二房屋里。
何金义怀里抱着何秦茂,闹了一通的他趴在爹爹的肩头睡着了,嘴角还流着哈喇子,一侧的脸肿的老高了。
何秦风和何秦正也搬了小凳子坐在爹爹的两侧,兄弟俩都托着腮看着爹爹。何金义一年回不了几次家,宛如老黄牛一般的劳作,出去挣钱养活一大家子。
赵双喜不说话就闷闷的坐在床沿上,何金义也不说话。
;爹娘,你们饿不饿?我和哥哥们捡了稻穗可以给娘熬粥。何阑珊在赵双喜怀里拱了拱,觉得自家娘还真是个刚强的性子,虽然上辈子自己没谈过恋爱,但是男人嘛撒撒娇让他为自己做主呗。
怎么到了赵双喜这儿就跟锯嘴葫芦一样了,还要自己打圆场。
;天可怜见的还是几个孩子心疼我。赵双喜鼻子一酸,眼泪又淌了出来,觉着在孩子跟前哭不好她又一抬袖子抹干了。
;喜儿,我若是知道你受了这么大的苦,我肯定早些回来。那日隔壁大牛哥带话来说是小风叫我归家,我以为是家里秋收,正好酒楼里忙就晚了几日归。
何金义眉头紧锁,他是知道他娘偏心眼的,可没想到竟偏心如斯。
赵双喜将头一偏,咬着牙不让眼眶里的眼泪滴落下来。
何秦风将稻穗从背篓里倒了出来,却被何金义叫住了,他一个大男人在外赚钱竟还不能叫妻儿吃一顿饱饭,他心里也生出了些许愤懑,;不用折腾这稻穗了,爹等会儿给你们杀只鸡吃。
;鸡,鸡在哪儿呢……我要吃鸡腿!趴在何金义肩头的何秦茂突然醒了过来,睡眼惺忪,那半边脸还没消肿,让人看了又心疼又好笑。
;鸡腿留给茂茂吃。何金义拍拍何秦茂的脸,就把他放在凳子上坐好,想了想又摸了摸赵双喜怀里的阑珊,;还有一只鸡腿给阑珊吃。
何阑珊心想,何老太的鸡还没这么容易吃到嘴。
何金义打定了主意,喊了何秦风打下手,去灶房拎了刀就杀鸡去了。没一会儿二房的人就听到外头传来了何老太杀猪一般的嘶吼。
;老二你不能杀我的鸡,还要留着下蛋呢!
……
;你别别别,这只公鸡毛色艳丽是要留着过年祭祖的呀!
……
;还有我那只下蛋最勤的、屁股带斑的芦花小母鸡呀,还有那个下蛋最大的小黑鸡啊,啊我的鸡,老二你这个不孝子……
鸡圈里传来何老太哭丧一般的哀嚎,何阑珊嘟囔着这何金义是杀了几只鸡不成,让何老太肉疼成这样。
又过了一个时辰,二房的人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光景,何金义端了一个打托盘过来。
红烧土豆鸡肉焖饭,饭粒吸满了红烧鸡肉的酱汁,变得色泽晶莹惹人垂涎。一人一碗的焖饭,其中一碗上放了两条腿,被放在了何秦茂眼前。
;爹,怎么有这么多……腿腿啊何秦茂两眼发光,一不小心说话都咬到了舌头,拿起那碗饭他;啊呜一声埋头苦吃起来。
;茂茂多吃腿儿,以后跑得快,可别被奶打了。何金义看着小儿子狼吞虎咽的吃饭心里很不是滋味。
何金义又跑了几趟,依次端来了白切鸡,酱油鸡,最后还有一海碗的鸡汤被放在了赵双喜的眼前。他一双黑瞳凝视着赵双喜,满眼的怜惜和愧疚,;媳妇儿,两只老母鸡炖的汤,给你补身子。
;金义,你到底杀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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