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对于十个人来说。是刻骨，亦是铭心……

    十个人，已经亲眼见证了太多的东西。看着千晓楠和岩昊天一手创办了千岩商行，当上了老板。看着楚心瀛重拾星落神府的星识之力。看着墨铭哲摆脱了从前家族观念的束缚，看破了无数属于圣火宗的错误，直到今天成为准圣火宗主。

    也亲眼看着，那个从前分道扬镳，从前只身入魔的朋友。此刻，手握着那把熟悉的金色长剑，身上闪耀着金色和紫色的两色光芒再一次站回了一行人之中，再一次跟那九个人并肩而战……

    那双曾经，现在，都沾着无数无辜人鲜血的手微微抬起，李一凡低头看着那属于琴音儿和水泉儿一绿一蓝的两色光芒，此刻竟然环绕在那曾经染上无数鲜血的残影之上……心中也不免一阵感慨。

    这一生。李一凡分不清自己到底算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一个被引入歧途的正面人物，或是一个……至始至终，天生邪恶当该万死之人……他分不清。直到现在也是一样。不过他明白的是，如今自己所做之事……是正确的，至少在他看来，是正确的！

    抬头看向站在自己对面的楚心瀛，那暗紫色和淡紫色的两双眸子，再次对视。两人竟然时隔多年的，极度罕有的相视一笑。那一笑，似乎化解了太多从前的误会。虽然这样一笑洗脱不了罪孽，洗清不掉过往，可对于李一凡来说，却还是打心底里的一阵舒服……

    那样的痛快，似乎已经太久没有出现过了……

    谁都没有说话。那仿佛是多年以前就存在于两人之间的一种莫名其妙的默契。

    “咚！——”

    一声闷响之后，两个身影同时消失，又在眨眼之间同时出现在了一胖一瘦两个老者身前，攻击同时降临。

    楚心瀛一边，因为九阶九级的巅峰实力，外加上两个九阶九级巅峰辅助契神士的高额加成，速度实在太快，那微胖的老者显然没有反应过来，鲜血再度抛洒。被楚心瀛一剑重伤，勉强朝后退去。

    而李一凡一边，相比之下，显然要难受很多。

    虽然李一凡本身的力量无疑比楚心瀛还要强大一大截。被水泉儿和琴音儿的巨额加成附加在身上，力量也跟着更加强悍。不过那李一凡和略瘦老者之间，却毕竟还隔着一个扶伤。这倒是让李一凡的攻击难度增加了不少。

    虽然刚才自己一击也跟楚心瀛一样，因为占有极度优势的速度而直接伤到了那略瘦老者。不过，因为中间夹着扶伤的缘故，李一凡这一击并未如同往日的攻击一样直接致人于死地，也正是因为这样，那略瘦老者也跟着在那一个受伤的间隙反应了过来，匆忙操纵扶伤拦截李一凡的攻击。

    而扶伤呢。倒也真如那略瘦老者所说的一样。要感谢李一凡给他带来了一个如此强悍的灵。

    扶伤的力量，因为两次出入神域，已经得到了极度强悍的加成。这样的力量，纵然是没有那属于灵体不死不灭的特性，也已经达到了足够的高度！甚至可能会比李一凡的力量更加强悍一些。所以此刻扶伤的身体虽然处于一个被控制的状态，并没有发挥出全部的实力，也足够让李一凡难受……

    面对扶伤这样的对手，外加上自己根本不愿伤到扶伤，李一凡的剑刃也意料之中的多有避闪。那略瘦老者利用李一凡这样的心理，打法又变得越来越阴损，每当被李一凡抓到空隙快要被伤到之时，便是操纵着扶伤不顾一切的用身体来挡……这种打法，着实让李一凡有些难以招架，甚至连自己都几次因为突然停止攻击反而被扶伤所伤……

    这样的战斗还在持续。余光之中，暗瞳瞥向楚心瀛的方向。

    对于李一凡来说，他知道，面对这样的局势，自己可能真的难以解决。唯有让楚心瀛先战胜那微胖老者，然后两人同时夹击这略瘦的老者方有胜算。而楚心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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