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变得这么凶残?他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顾澄表情痛苦。
他跟简桃同岁,从小在组织长大,少爷则比他们大8岁。
十余年间,少爷待他们像大哥哥一样,即便经常满世界地跑,也没有错过他们一年的生日。
他们三人,就像亲手足一样。
可是,这一切仿佛在少爷被门主调来F洲历练后,戛然而止。
程烽沉重地叹了口气:“那不是少爷。”
“什么?”
“那是少爷身体里的第二个人格。”
“……”
四个晚辈大眼瞪小眼,说不出话。
程烽继续道:“少爷身为门主唯一的儿子,一直承载着超负荷的东西,他这个人格,很早之前就萌芽了。”
超负荷……
大家心里五味杂陈。
顾澄甚至有些害怕:“多早?”
“我想想……”程烽回忆着:“应该是我查到桃子身份的时候,我想送桃子回去,被少爷拦住了。”
“为什么?”于舟很疑惑。
要说现在少爷被简桃迷上,或日久生情,她还能理解。
但当时他们一个13岁的男孩,一个5岁的小屁孩,能有什么感情呢?
程烽摇头:“因为他说,我捡回来的就是我的。”
……
下午2点。
心理医生提着白色工具箱,跟随京墨来到莫顿古堡。
纵使他在F洲行医多年,仍是被这豪阔的地方惊慑到,步履小心。
在主堡的一间客房,他看到了他的病患。
一个辨不出男女的人,戴着口罩坐在床上。
而站在床边的男人,有着惊为天人的优质外貌。
男人指了指床上:“直接开始。”
“好的。”心理医生绅士地鞠躬,转而对床上的人说:“您好,请您放心地按我说的做。”
一个小时后。
简桃仍在沉睡。
温珩没有让心理医生叫醒她,两人去了旁边的房间。
“情况如何?”
心理医生在与简桃对话的过程中,知道了她的性别。
他眉头微拧。
“那位小姐曾受过轻度催眠,对方企图控制她的大脑,但因为技术不成熟、以及期间中断等原因,她的症状并不明显。不过,一旦重新恢复催眠,她极有可能产生依赖型人格障碍。”
“依赖型?”
“是的,这一症状表现为过度依赖,患者往往对依赖对象过分地顺从或粘着。”
温珩背靠沙发,交握着搭在腿上的手仿佛血液凝固,长指冰凉。
“有什么治疗办法?”
“现在她的症状并不严重,只需身边的人开解疏导她即可,少让她独处,加强运动、旅游、培养兴趣爱好等等,都可以缓解她的情绪。”
温珩说了声“谢谢”,叫京墨进来送客。
……
简桃醒来时,窗外的世界漆黑一片,让她有种睡了很久的错觉。
她推门出去,整座大楼静得没有一点声音。
只因这一楼的人被告知“新人”病了,连脚步声都不敢有。
【送饭过来。】简桃给杰邦发信息。
【行哥你醒了!等等,我报告给老大!】
没多久,简桃就收到了温珩的信息:【到餐厅来,跟大家一起吃饭。】
【我不想。】
【医生说的,听话。】
简桃正打着字,又收到一条。
【不然我叫他们一起去你房间,看着我喂你。】
“……”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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