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家里都贴完了?”
“家里人多,不用我们管。”孙新华说着便伸手打开林蝶衣放在炕上的一卷福字和春联。
“没少买啊,美妞。”
“多贴些,喜庆。”林蝶衣说着走出去搬张饭桌进来。
贴春联的浆糊是用白面做的,黏糊糊的特别有粘性。
林蝶衣看着三表哥孙新宇用筷子搅拌浆糊的模样急忙走开。
白面是个稀罕物,她却用白面做浆糊,林蝶衣害怕挨骂。
用白面做浆糊的确有些奢侈了些,不过,大冷的天用这种浆糊贴春联不容易掉。
门有门对儿,井有井联儿。金鸡满架,元宝满屋,抬头见喜,大吉大利……
“美妞,你买的够全的。”孙新宇摆弄着对联,福字。
左看看右看看,感觉家里有的物件都有相对应的春联,就连林蝶衣家的木板车都能贴一张一个人车平安。
“美妞,鸡架也贴?鸡架里可没有鸡。”
“贴,没有也贴。我来年春天就养,贴一张‘金鸡满架’图个吉利。”
其实这些东西就是林蝶衣顺手买的。贴与不贴都无所谓。
“福字贴不贴一张倒着的。”
“贴。”林蝶衣再次点了点头。
孙新宇算看出来了,小丫头这是要贴满屋,贴满院子呀。
有人说,把福字倒着贴,这叫福到了。
过年预示着新的一年即将开始,万事都图个吉利。
所以,这一天不允许说不吉利的话。
贴福字要把福字倒过来贴,有人说这叫福到了。
福倒了,福到了!
要的就是一个谐音。
过年讲究的是团圆。这一天,无论是在外求学的还是工作的,都会归家,陪着家人好好的吃上一顿团圆饭。
林蝶衣这里就一个人。不过,林蝶衣也没觉得孤单,尤其是做过那个梦以后,就更是了无牵挂了。
时至中午,村子里已经有人家开始放鞭炮,这就意味着人家要开饭了。
有人说,过年这天的正餐宜早不宜迟。不知道有什么讲究,反正大家伙都赶着往前抢时间。
孙新宇和孙新华两个人帮着林蝶衣把对联,福字贴好,便匆匆离开。
林蝶衣家的锅里炖着鱼,炉子上炖着鸡,瞧瞧时间差不多了,林蝶衣便开始放桌子,摆供桌。
别人家都是供奉祖先,林蝶衣没得供奉,只能供奉财神爷。
不是她不尊敬祖先,而是,林蝶衣的身份的确有些尴尬。
按道理来说,现在的林蝶衣算是王家的儿媳妇,要供奉也是供奉王家的祖先。但是,王家的族谱在王建设家里,轮不到她来供奉。
林家,林蝶衣连她亲爹都没有见过,又何来的老祖宗供奉?
至于周香莲,那人……哎,不说也罢。
香炉和红烛摆好,抓一把糖果放进小盘子里,再拿出一个小盘子装满各色水果,东西摆上供桌,立时有了过年的感觉。
一杯清酒,十个馒头,一条有头有尾的大鱼还有一只整只的烧鸡,再燃上三根香,终于,她也有了自己的供奉对象。
饭菜摆上桌,满满的一桌子菜,林蝶衣只每样吃了一口,便放下筷子钻进空间。
虽然没有感觉到孤独,但是,一个人过年真的挺没意思的。
林蝶衣无奈,只能钻进空间,去和那些空间里的小动物们来个亲密接触。
除夕这一天,最热闹的还得是晚上。
天刚刚暗下来,就有村子里的孩子们出没。
孩子们穿着新衣服,提着或圆或扁的各色灯笼到处乱窜,你去我家,我去你家,玩的好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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