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所言不虚,这位峨眉的师妹肯定是跟师父极为投缘的,若不然的话,也不会对师父的弟子态度如此。
当日几个师兄弟们那吞吞吐吐的样子,俞岱岩便知道那位纪姑娘上山之后的事情他们没说全。
只不过他向来不拘小节,也不在意这种事情。男女之间的事情,总结下来也只不过是看没看对眼儿而已,哪来那么多的纠纠葛葛的?既然这个不喜欢他,那便找个喜欢他的娶了呗,为了此事烦心真的是没有必要。
跟其他的几个师兄弟要么出身世家大族,要么出身时代习武的家族不同,俞岱岩出身乡野,本就不是特别在意那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说法。他幼年失去父母,只靠着先人留下的一些器具打猎为生,对于世道艰难再了解不过。他们这样的人,吃了上一顿没有下一顿,能娶妻都是要看运气,哪来那么多的时间讲究这些东西?更不用说若是连养活家人的能力都没有,又有谁会愿意嫁给他们呢?
所谓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不过是那些上层人士之间的传统而已,底层的百姓们,成天忙于生计,嫁娶也只不过是互相搭伙过日子而已,两人觉得对方不错,便去求了媒人在官府中留档存记。这还是守规矩的,不守规矩的,一辈子都窝在山林当中全家做个黑户的也不少。
所以相对于几个深受传统思想影响的师兄弟来说,他对这件事情倒是看的很开。
六弟大好男儿一个,这个不喜欢他,便找一个喜欢他的成亲便是,有什么可纠结的?
回到武当之后看着殷梨亭消沉了一段时间的俞岱岩忍不住摇头,他六弟什么都好,就是性格太过柔软,容易多愁善感。
不过如今见到这位峨眉的纪师妹,倒也明白为什么六弟会如此表现。
俞岱岩出师之后走南闯北,见过的美人不少,其中有武林中的貌美女侠,也有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与小家碧玉,可是若是要论美貌的话,还是要数眼前的这位纪师妹。
更兼之其人如冷月霜华般的气质,便如月宫中的仙子一样,难怪六弟念念不忘,少年慕艾,不外如是!
心中这么想着,他面上却不动神色,依旧是一脸笑眯眯的样子,“师父曾说,纪师妹是他见过的天赋最好的人,今日一见,果然令俞某大开眼界。”
他这句话倒不是客气,张三丰确实是在弟子面前赞过这个峨眉的小姑娘悟性好,天资佳,假以时日,成就必不在他之下。
俞岱岩对师父尊崇有加,对他的话自然是深信不疑的,一直都想要见见这个据说武功高强的师妹,只是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对方。
“俞三侠客气了,不知.......”米亚对于对方的客气话根本就没当真,这年头谁还不会两句场面话了?只要不是生死之敌,少有一见面就互怼斗殴的,她倒是对对方手上的兵器更加感兴趣一些。
这位武当的俞三侠手中握着一把黑黝黝的细窄长剑,那剑锋锋利的根本就挂不住鲜血。不过这不是她好奇的原因,这把剑之所以会引起来她的注意是因为它的颜色看上去实在是太眼熟了!
这乌漆嘛黑的,不就是当初她送张真人的那种竹子?
“这是墨剑。”俞岱岩见米亚眼中的好奇都快要控制不住的溢出来了,忍不住想笑,将手中的长剑递给了她。
他回山之后听说师父出门远游去了,再见到师父之后,就被分了一把看起来丑的要命的剑。
那剑看起来一片漆黑,毫无光泽,仿佛就是一片竹子削成剑的模样之后涂了墨汁般,既难看,又简陋。可是偏偏就是这么一把看起来风大点儿都能吹断的剑却坚愈金刚,比之那些吹毛短发的神兵还要坚硬。
想到六弟那柄被砍断的长剑,俞岱岩的眼角直抽抽,如果不是师父亲口证实这就是一种奇异的竹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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