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东面的里屋,屋子里还有三个陌生人,李爱牛一眼看到了哭着的小点点,此刻她被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抱在怀里,而小点点哭的满眼泪水。
李爱牛再看向炕上,老太太躺在那里,她的嘴角还有血迹,而一旁坐着一个快到五十岁的男人,他手里的白毛巾上面沾满了血污。
“大娘!”李爱牛便喊了一声。
这时候小女孩子突然看到李爱牛,她就是停止了哭泣,眼泪汪汪的喊着:“爸爸!”
屋子里的三个人听到点点的叫声,他们都是有些疑惑,李爱牛却是摊开双手,对李雨点亲切的说着:“来,点点,爸爸抱。”
李雨点立刻伸出了两只胳膊,向着李爱牛摇晃着,于是李爱牛就从中年女人怀里接过了李雨点。
坐在炕边的男人起身看着李爱牛,立刻说道:“我是村民组长韩玉成,你就是乡卫生院的李爱牛医生吗?”
“对,我就是卫生院的李爱牛。”李爱牛抱着孩子,然后对韩玉成组长打招呼。
韩玉成组长指着炕上的老太太,介绍了起来:“老太太好像快不行了,她头会儿没迷糊之前,说要找你过来,她吐了几口血,现在是昏迷过去了。”
李爱牛用左手抱着小点点,然后右手探寻着老太太的胳膊脉搏。“韩组长,我看看的。”
此时小点点被李爱牛抱在怀里,已经不在滔滔大哭了,她看着自己的奶奶,就是喊着:“奶奶…”
李爱牛刚探寻到老太太的脉搏就是大吃一惊,看来老太太的日子不多了,因为这是人生命衰竭的脉搏表现。
李爱牛熟读李家中医书籍,李秉德《诊脉杂病论》里面对各种各样的脉搏描绘的很详细。
李爱牛这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脉搏,现在大部分人都是在医院中做的检查,很少通过中医医生来诊脉下达病危通知的。
从老太太的脉象反应上看,她的多处器官都濒临衰竭,老太太的主要病症在胃部,但此刻她的肝肺功能也是不行了。
李爱牛摇了摇头,老太太已经病入膏肓,真的是无能无力了。
“唉!”韩玉成组长看着李爱牛的表情,他也是摇摇头,“李医生,老太太在一年前就是查出了胃癌,今年又是查出了肝肺转移,就是活一天算一天了。老太太命苦的,自从她的儿子儿媳妇走了以后,我们村里就给她办了低保,想送她们祖孙二人去敬老院,老太太为了孩子,就没有去。”
李爱牛把他的针具盒拿了出来,然后用消了毒的银针在老太太的几处关键穴位上扎去。
李爱牛给老太太下针以后,又是用手摸着老太太的额头,接着就是一股气场暖流传向了老太太的头部。
李爱牛对于老太太的病情虽然无能无力了,但延续老太太三五天的寿命还是可以办到的,这便是一个医生的作用。
其实有些病情,即使延续了病人寿命,但还是会增加病人的痛苦,病情的折磨让病人苦不堪言,有时候生命的终结对于他们而言也算是一种解脱。
不过李爱牛不需要给老太太打镇痛药,他可以用次声波来压制老太太的痛觉神经,李爱牛这样想就这么去做了。
老太太在李爱牛的救助下,很快醒了过来,她渐渐的睁开了眼睛。
“啊!老太太醒了!”韩玉成组长立刻说了出来。
这时候屋子里两个中年女人也凑了过来,她们都向老太太看去。
“她三婶,老太太还真醒了。”
“嗯,听听老太太要说什么。”
两个中年女人,先前抱着小点点的是老太太后屋的邻居赵三婶,另外一个是本屯的妇女大嫂队长。
“呵呵…奶奶…”李爱牛怀里的小点点欢乐的叫了起来。
“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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