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我以后怎么和女儿交代?”
爸爸急了,”你真以为我会去仗势欺人?我就是想知道谁这么没眼光!这点观察、判断和分析问题的能力都没有,怎么能学好物理?”
妈妈失笑,摇摇头说:“感情这种事,各花入各眼,强扭的瓜不甜,你就别瞎掺乎了。”
“那,”方文昌无奈地说:“那你跟文雅说一声,请她们在硅谷多给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别真给耽误了,跟他们说别给找个外国人啊!”
“她要是真的喜欢上一个外国人,你还能拦着不让她嫁?”妈妈幽幽地说了一句。
想着女儿的心里话不愿跟自己说,再想到女儿有可能嫁给一个外国人,方文昌心里更是堵得慌,忿忿地睡了。
朱若梅蹑手蹑脚地走出去,女儿的房间和主卧中间隔着一个书房。女儿房间里熄了灯,这么早就睡了?朱若梅听了片刻,没察觉什么动静。
其实,隔着一扇门,朱樱静静地躺在床上,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想着千里之外的关山。
关山和朱樱各自渡过了他们人生中最煎熬的两个礼拜。
到家的第二周,朱樱由妈妈和堂妹方楚楚轮流陪着,逛街、购物、看电影、做头发、学化妆,时间安排得满满的,但压在朱樱心头的那块巨石却怎么也搬不走。楚楚从二伯母那里听到了堂姐失恋的小道消息,见她那样失落,便想着法子逗朱樱开心,但每次也就能管几分钟。
关山忙着写文章、写报告、准备基金委重点项目的上会答辩。还要操办七月十号开始的暑期学校。
工作的时候,他忙到焦头烂额,没时间想别的。夜里上了床,就开始辗转反侧。闭上眼睛,眼前就是朱樱的影子,耳边萦绕着她的声音:
“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我真的好喜欢你。”
“我的心都给了你。”
那样好的一个女孩,说她喜欢我。
是我亲手推开了她。感觉胸腔里空了一块,那是因为我亲手剜掉了自己的心。
手机里的几张照片已经被端详过无数遍。无人的时候,钱包里的那张名牌也被掏出来,反复摩挲,贴着胸口放着。朱樱,这两个字就像是有了魔力,烫得他的胸口一阵阵发痛。
七月五号六号是基金委重点项目上会答辩的日子。四号中午离开庐城的时候,鬼使神差般地,关山把装护照和港澳通行证的小夹子也放到了背包里。
马平和关山一起去燕京会议中心参加项目答辩。五号一整天,两个人都在忙着准备答辩的各种细节。六号上午答辩,关山是项目负责人,负责给评委做报告,回答评委问题。马平坐在台下,仔细地观察着评委们的反应。关山这一次的答辩表现明显比上一次更进了一步,依马平看来,已经到了无可挑剔的地步。
关山第二次上会,有了经验,准备得也很充分,台下的专家里也有几张关山熟悉的面孔。
报告完以后,会评专家们的反应很好,大家对那个小型气体粒子加速器的设计,性能和工艺非常感兴趣。探测器专家黄教授问:“你们的探测器通过了欧洲核子中心的束流试验,怎么做的?什么条件?”
“我们用的是欧洲核子中心的超能质子束线SPS H4的质子束流和Pb束流条件做的。”关山说着,把和束流试验相关的备份PPT页面调了出来给专家看。
“我们完成了10~150 GeV e-,300 GeV(原初)、250 GeV p+,150 GeV、50 GeV e+的正入射实验和4度斜入射实验,完成了A/Z=2的Pb核打靶次级粒子实验。”
“数据量有多少?”
“总共五百万个有效触发事例。”
接着,关山又把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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