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T。”
想到马萨诸塞州和加州的距离,曹方更加心凉。他左右看了看,清了清嗓子,“朱樱,你还是多考虑加州的学校好不好?这样我们以后还可以在一起。”
朱樱有点不解,抬眼看向曹方,“我不一定去UCLA啊。”
“我,我不是说咱们上一个学校,我是想和你在一起。”
“和我在一起?”朱樱一时间没搞明白他的意思,睁大眼睛看着曹方。
看着朱樱那副懵懵懂懂的样子,曹方终于下了决心,“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朱樱有点懵圈。除了在办公室点点头,简单聊几句学业或实验,组里聚餐的时候碰碰杯,说几句话之外,她没有和曹方私下里单独接触过,自己好像也没有给过曹方什么暧昧信号,他为什么就喜欢上了自己?
朱樱皱着眉头思虑再三,觉得还是不能误导别人。审视着曹方那张带着点期待,忐忑和紧张的面孔,朱樱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对不起啊曹方,是不是我做了什么让你误会的事儿?”
这句话让曹方满腔的热血渐渐平息了,“我,你没有做任何让我误会的事情。”他定了定神,然后把再三背诵过的台词说了出来:“我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你。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打量着曹方那张紧张得发白的面孔,朱樱不知道该怎么拒绝才不会伤害他,她思量了片刻,托辞道:“我接下来这一两年都会非常忙,真的非常非常忙!我要上课、做TA、做实验、写论文、考托福、还要申请学校、论文答辩。我真的没时间考虑别的。”
曹方的心凉了半截,但是还是不死心。整理了一下思路,他吞吞吐吐地说:“我知道你很忙。我其实心里很敬佩你,也,也有点心疼。你也说过你没有男朋友,但人除了学习,总还是要有生活的,我愿意和你一起努力……”
朱樱没有处理类似案例的经验。高中那个喜欢她的男同学很腼腆,向她告白的时候,他把信塞给了她,就转身走了,她不需要面对面地处理这种尴尬的事情。她不讨厌曹方,但是对他绝对没有男女之情。看到他的时候,心里没有看到关老师时的那种悸动不安和憧憬羞涩。
她转身坐到自己的椅子上,思考了许久。曹方不敢靠近她,坐到自己的桌前,打开电脑,无意识地看着屏幕,时不时将焦灼的目光转向她。余光中瞄见他,朱樱对上了那双焦急期盼担忧的眼睛,朱樱心里有点酸酸的,我能看到他这么看我吗?一时间又想起那一天在餐厅,他脸上的宽慰鼓励,心里又是一阵温暖。
见朱樱神色一阵怅然一阵温柔,曹方的心怦怦直跳,鼓足勇气走到她的面前,颤声问,“行吗?”
朱樱心里一紧,抬眼看了看那张忐忑的面孔,决定痛下重锤,“实在是对不起曹方,我对你没有感觉。”
曹方的信心片刻间土崩瓦解,“没有感觉,没有感觉。”
曹方出生在邻省的一个商人家庭。他的父亲曹大仁脑子很灵活,是改革开放以后第一批下海的弄潮儿,从一个磨具小作坊慢慢变成了拥有好几家工厂、外贸公司,雇佣几千名员工的大型制造业集团。
曹方出生的时候,家里就已经非常富裕,他的出生让母亲坐稳了原配的位置,所以自小就备受母亲的宠爱。可是父亲的那些莺莺燕燕让他的母亲经常以泪洗面,他只好用一张张奖状来让妈妈高兴一点。高考以后,他报复性地填了这所全国有名的理工科大学物理学院,而不是他爸给他选的金融,给自己争取了几年的自由。
在国家理工大学读了几年书,他渐渐地爱上了物理,这个在他爸爸嘴里一无是处的学科,“物理有个屁用!你学了能当饭吃?能让咱们的产品出口吗?能帮我开拓国际市场吗?能帮助公司上市吗?”
这几年,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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