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南的一个房间装修成新房,孟家给孟云置办了不少嫁妆,包括各种床上用品和零碎家什,虽然不时尚,但质量都还好,也很实用,特别是那几床新棉絮做的大棉被,更是倍受欢迎。江安和庐城一样,阴冷潮湿,没有暖气,冬天的晚上特别难捱,如果盖上两床厚厚的大棉被,简直就像是进了天堂。
家里的亲戚和村里的闲人吵吵着要闹洞房,赵宁见孟云不耐烦,便出门拦着:“我们两个单位上都交办了正经工作,过两天就得交差,没时间陪你们。你们吃点糖,抽颗烟。”让赵宁没想到的是大伯父大伯母也站出来说话,招呼闲人们抽烟吃糖,引他们去自己家打麻将,赵宁不免感到奇怪,但也没空多想。客人走了以后,赵宁和孟云开始专注地做自己的正事。
晚上十点多,山村的夜晚静谧祥和,除了远处偶尔几声犬吠之外,一片寂静。赵宁坐在电脑前,心无旁骛地修改基金申请书,孟云洗漱完了,拿着教师国考的复习资料上了床,靠在床头看了半天,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半梦半醒之间,感觉有谁在触碰自己,她睁开眼,发现是赵宁在给自己掖被子。
“几点啦?”孟云迷迷糊糊地问。
“十二点半,睡。”
孟云揉揉眼睛,披着衣服坐了起来,“还没有写完吗?要不睡,明天再写。”
赵宁侧过脸,温和地笑了笑,“我马上就好,你快睡。”
“哎对了,你的手机热点打开我用一下,我的信号不好。”
赵宁把本子最后检查了一遍,连上孟云的手机热点发给了关山。他用热水烫了脚,准备上床睡觉,孟云把被子掀开一个小角将赵宁裹住。一阵寒气涌了过来,孟云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好冷啊,你快冻死了。”赵宁钻进暖乎乎的被窝,快要被冻僵的四肢被妻子温软的躯体包围住,温暖的感觉渐渐传遍四肢百骸。
孟云被寒气一激,睡意全无,两只小手包着赵宁冰凉的双手上下搓摩,“不是说三月下旬才截止吗,怎么弄得这么晚?”
“我写完了,要先发给关老师看一下,接下来还要反复修改。我第一次申请这种国家级基金,肯定要慎重,这是全国性的基金,通过率只有百分之十几,竞争很激烈。关老师平常也很忙,只有现在这几天他大概还有点时间帮我看看。把本子弄完,我还得把那个C质量精确测量的问题找出来。过了年就得准备博士后出站的事情。”赵宁拥着孟云随口闲话。
孟云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也知道没有这篇文章的后果。她心中纠结,忍不住问:“如果找不出问题怎么办?”
“科学的问题肯定有答案,就是时间长短而已。我和关老师谈过了,实在不行就延期一年,另找个题目做。总会有办法的,别担心。”赵宁把玩着孟云的秀发,故作平淡地闲话,孟云心里更是闷得慌。
她知道他不想她担心,微笑着问:“你现在发给关老师?寒假也不让他休息几天?”
“只有现在他才有空。开学后他马上就要准备柳叶湖会议的一大堆事情,肯定没时间给我看这个。再说关老师自己也在写重点基金的本子。说不定他现在也还没有睡呢,他可比我更用功。跟他在一起这一年多,感觉人和人之间的差距真大,聪明不说,单单那样勤奋自律,就没几个人能比得上。”
说到关山,孟云也非常敬佩,“你说他,这么年轻就自己带团队。那么勤奋,那么随和,还那么帅,人家爹妈是怎么养出这么个优秀的儿子?”
赵宁不喜欢妻子说别的男人帅,他侧过身,用唇堵住妻子的嘴:“我们来生个更帅的。”
见赵宁情绪好转,孟云愈发热情主动。两个人相处多年,孟云不像以前那样羞涩保守,但这样主动却是第一次。赵宁心潮澎湃,孟云曲意承欢,两个人过了个缱绻缠绵的洞房花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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