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养院。 陶然亭中,宁御柏负手而立,静静的看着不远处停下的车辆。 清一色的防弹豪车,引得在花园中闲逛的人不时驻足观看,还有人冲着车子方向指指点点。 随着十数个黑衣保镖下车后,白露在夏婶的搀扶下下了车。 春日阳光正盛,白露扶了扶戴在头上的帽子四处看了看,眼光最后停留在陶然亭方向。 “你们都在这里等着吧。”她约了宁御柏要说些事。 “夫人。”夏婶想和白露一起。 “你也在这里守着。” 宁御柏又不是什么杀人放火、十恶不赦之徒,再说她和宁御柏要说些关于儿子、宁可的事,人多了,有些话也许反倒不好说出口。 “是,夫人。”夏婶恭敬退下,然后摆手示意保镖们行动起来。 陶然亭一面临湖,三面被花园簇拥。 很快,保镖们守住通往亭子的各个入口。在花园中晒太阳、赏景的人不知不觉便被保镖们隔离开来。 陶然亭中,水已烧开,宁御柏缓缓坐下,提过水壶泡茶。 茶飘香之时,白露已经走了过来,招呼道:“宁先生。” “蒙夫人,请。” 白露入座后,宁御柏将泡好的茶双手呈至白露面前。 “谢谢。”白露笑得温婉的说,接着伸手摘了头上的帽子放到石桌一旁。 “蒙夫人尝尝看,如果不合口我重新换茶。” “我试试。” 轻轻抿过茶后,白露笑得柔和的说:“这松针茶怎么这么香且带丝甜味?” 宁御柏出其不意,讶异道:“夫人喝过松针茶?” “说起这松针茶,还是因为惠兰姐姐的原因……” 白露细细讲述着她和聂惠兰在新兴花园的后山捡拾松针的事,独独省去了聂惠兰推她下山一节,因为她从儿子那里听说聂惠兰那个时候是被一个叫夜阑的人控制了,所做所为并不是出于聂惠兰的本意。 听着白露提及亡妻,宁御柏的神情逐渐柔和。最后只听白露说:“惠兰姐姐说捡那些松针是为你准备的,我才晓得原来松针也可以泡茶。然后我也捡了些回去煮着喝,不但苦而且涩,不似先生煮的香且甜。难道是茶具的原因?” 她煮茶用的都是上等茶具,而宁御柏用的是再普通不过的陶瓷茶具,好像就这方面有点差别。 “不是茶具的原因。是因为在炒制松针的时候又添加了几味中药,比如甘草之类的。只是其后将中药都特特剔除掉,夫人看不到而已。” “难怪有股甜甜的味道……” 二人一边品着茶一边说了些往事,大体上都是白露在说,说怎么认识的聂惠兰,如何和聂惠兰一见倾心后期更胜似姐妹的事,最后她叹道:“可惜姐姐走得忒早……” 语及此,这才发现宁御柏神情寂寥,白露又急忙道:“对不起,让先生想起姐姐了。” “没事,都过去了。哦,听浩然说夫人也没少关照惠兰,在此,谢谢。”说话间,宁御柏站起来,恭敬的对白露鞠躬。 “别别别,别这么客气。”白露急忙站起来,虚扶着宁御柏示意他坐下,又道:“都是一家人,应该的。” 闻得‘一家人’之词,宁御柏的眉皱了皱。 白露是七窍玲珑之人,自是看出宁御柏脸上的变化,心道这个宁御柏果然十分的反对儿子和宁可的事。 “宁先生,今天我约您见面,是有一事相求。” “夫人请说。” “是我的儿子和您的闺女……” 不待白露语毕,宁御柏截话说:“夫人,关于妞妞和您儿子的事,我持反对意见。” 不成想宁御柏是这么的直接了当,白露倒有点出其不意。她笑了笑,说:“其实一开始我也是不同意的,不过后来……” 白露细细讲述着她和宁可的初相识,讲述着当初不待见宁可的种种,甚至讲到为了戳散儿子和宁可不惜为儿子另觅良缘的事。 “但是,自从烈儿有了可可后,不再是世人口中的活阎王。他会笑、会叫、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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