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待了没多久，陈董事等人就回去了，医院的走廊上，只剩下秦唐、陆主任、祁岑夜、祁沧夫妇，以及靠在墙上玩头发的沈慕冉。

    陈岚弯腰，笑看祁沧，“今天阳光很好，我推你到楼下晒晒太阳怎么样？”

    “好啊。”

    夫妻俩有说有笑走远。

    看着他们的背影，沈慕冉忍不住感慨，“他们的心态真好。”

    “见过了大风大浪，这点病痛在他们眼里，就不算是很么了。”秦唐回头，笑着说，“沈小姐是律师？”

    沈慕冉诧异，“你不是知道吗？”

    “知道，再确认一下。”秦唐微笑，“现在律师行业，单身的比较多啊。”

    祁岑夜拳头抵唇轻咳，“秦唐，单身的医生貌似也不少。”

    “对。”沈慕冉点头附和，“毕竟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被捅几十刀而只能判定为轻伤。”

    秦唐轻咳，“沈律师，话不能这么说。”

    “是不能这么说。”沈慕冉抱臂，抬头，“毕竟医生懂得太多了，一不小心就可能去找地藏王下棋。”

    祁岑夜默。

    沈慕冉，你这口才……

    秦唐不服气，撇嘴反驳，“这种概率太低了，可如果找个律师做老婆，被净身出户的可能性就太高了。”

    “那也比没命好啊。”沈慕冉振振有词，“钱没有了可以再挣，命可只有一条。”

    祁岑夜再默。

    你们两个的话题，是不是扯得有点远？

    秦唐不甘示弱，“沈律师，我刚才已经说了，下药概率只有千万分之一，可净身出户的概率是十分之一，没有类比性啊，对一些人来说，金钱可能就是生命。”

    沈慕冉挑眉，“传言中的要钱不要命？秦教授是在说自己吗？”

    “你们两个……”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祁岑夜问，“需要开一个辩论会吗？”

    “没必要。”沈慕冉眨眼，坏笑，“我不想被人说仗势欺人。”

    祁岑夜，“……”

    秦唐涨红了脸，“沈律师，知道什么叫谦虚吗？”

    沈慕冉摇头，“没听说过。”

    秦唐，“……”

    祁岑夜大笑，“秦唐，论口才，十个你也不是她的对手，你还是不要自取其辱了。”

    秦唐郁闷撇嘴，“岑夜，你不是我的老同学、好朋友吗？为什么你帮沈律师不帮我？难道你也觉得，找个医生不如找个律师？”

    祁岑夜，“……不是。”

    秦唐大喜，“所以你是支持我的是不是？”

    祁岑夜正要说“不是”，沈慕冉已经在一旁冷嗤，“秦教授，你的想法很可怕。”

    秦唐错愕，“可怕？为什么？”

    “还没有结婚就想着离婚，不可怕吗？”沈慕冉“切”了一声，眼神不屑，“请问你结婚是为了离婚，还是为了跟心爱的人生活一辈子？”

    “我……”秦唐想辩解，沈慕冉再次冷嗤，“难怪越来越多的人不愿意结婚，充满算计的婚姻，没有几个人乐意……”

    手机响起，她道了声“抱歉”，走到旁边去接听。

    秦唐很无辜，“我只是阐述自己的观点，怎么还扯到婚姻上面去了？”

    “秦唐，你这个想法，是真的可怕。”祁岑夜淡定评价，“给伴侣下药的概率是千万分之一，充满算计的婚姻却屡见不鲜……”

    秦唐，“……”

    他只是想引沈慕冉说话，顺便套关系，哪知道她会认真跟他辩论起来？

    还引申到婚姻上去？

    难道做律师的，思维都这么发散？

    左手插在西装裤的口袋里，祁岑夜右手握拳抵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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