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魏王妃其实是一个很积极的人。 她身边没人支持,甚至生活上还要不断面对打击,却能用这么理智的心态去看待魏王和故知的事情。 这是典型的外表柔弱内心强大的人。 很多人都认为,内心强大的人不会得情绪病,但是其实不是这样,抑郁症的成因有多种,像她这样,忽然受到打击发病的很常见,但是,她得病之后,并没有任由病情发展,而是极力挣扎。 不过,到底是不是抑郁症,还要进一步的检查。 所以,她临走的时候,对魏王妃道:“明日我在府中设宴赏雪,希望你来。” 魏王妃看向孙王妃,孙王妃立马就道:“我肯定去。” 魏王妃便微笑道:“好,我一定来。” 元卿凌走后,命人给孙王妃送了一封信,叫她明日不要来,她想私下跟魏王妃谈谈。 孙王妃是个知趣的,便回了信说知道怎么做了。 宇文皓不太想元卿凌这会儿干涉老三家的破事,道:“清官难断家务事,老三这样做固然是不对,但是,他执意如此,咱也管不了。” 元卿凌道:“我不是管他们的家事,只是想和魏王妃说说话,她情绪不好,我做妯娌的,宽慰宽慰还是可以的。” 宇文皓如今倒是有些草木皆兵,“老三和老四来往甚密,尽可能地你就别管了,不过既然这一次约了,就招呼吧,下次不要再约。” 元卿凌奇怪地问道:“老三和老四来往甚 密,那又怎么样?” 宇文皓搂着她的肩膀往前走,“老三和老四走得近,如果我们也跟他们走得近的话,父皇会说我们结党营私,避嫌嘛。” 元卿凌觉得避嫌还是很有必要的,但是,老五这话,显然是有内情的。 不过,如今她已经学会不刨根问底了。 下午的时候,太上皇命人送来了安胎药,其中好些方子和纪王妃送过来的是重合的,宇文皓也叫曹御医看了一下孙王妃送过来的那些安胎补品,曹御医一一查验之后,确定没有问题,可以服用。 宇文皓对元卿凌道:“倒是新鲜,纪王妃竟然还真做好心了。” “其实不必查验,她的命还在我手上呢,如今她是求神拜服都得求我好好的,我有个感冒咳嗽她大概都要担心上两三天。”元卿凌笑道。 宇文皓也笑了,“那倒是,只是,纪王府怕也不安宁啊,这褚明阳嫁过去了,以她的性子,顶多就安分个一头半月。” 两人进了房间,多宝也跟着溜进来,躲在角落里。 元卿凌道:“那依你看,纪王妃和褚明阳到底谁胜谁败?” 宇文皓扶着她坐下来,“论手段,褚明阳不是纪王妃的对手,但是,新人得宠,如果老大干涉偏帮,那纪王妃暂时也讨不到好处,可绝不落败就是了。” 元卿凌想起各大王府里头的那些糟心事,可真是够烦的,不得不庆幸一下自己至少还落得清静。 因翌日魏王妃要来 ,宇文皓便早早出门去找冷静言了。 元卿凌叫人在暖阁里头备下了茶点,没一会儿,便听得绿芽说魏王妃来了。 魏王妃今日一身素白,缎子做的夹棉外裳厚厚地包裹着纤弱的身躯,缎子是绣云纹的,除此之外,便无其他颜色妆点。 绾着高髻,以一根白玉簪子压髻,因是出门探访,又添了一根步摇,颈脖上挂了一串灿若红霞的珊瑚项链,垂在那素白衣裳上,便为苍白的脸色添了几分明艳。 她只带了一名丫鬟,不算十分出挑,但是规矩得很,一看就知道是教养极好。 元卿凌站起来迎接,魏王妃瞧了瞧,脸上含着得体的微笑,“二嫂还没到吗?” 元卿凌不无遗憾地道:“方才她命人来信,说身体有些不适,今日就不来了。” 魏王妃噢了一声,坐了下来,“许是着凉了,昨天便说了她屋中炉子点得少,她还偏逞强说不冷。” 元卿凌看着她,见她的脸色比昨天还要更差一点,便问道:“昨晚又没睡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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