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言竣心中凛然不惧,反倒升起了跃跃欲试按捺不住的欣喜。他的二哥终于撕下了他冷硬的外壳,露出了赤裸裸的杀心。
是以,他们本就是同一种人!
他们都希望,斩杀对方于自己的剑下……
这个心愿在萧言竣的心底深处埋藏了多年,从不敢宣出于口,公之于众。
父皇自幼便对萧慕白偏爱有加,母妃又再三嘱咐他不要与萧慕白正面为敌,他只能假装一副脉脉温情的模样,每天刻意讨好,人前人后甜甜的唤着他二哥。
直到萧慕白十三岁那年重伤回宫,他多么期盼萧慕白能够长眠永信宫,一觉不醒。
这样,他们还是世人眼中,兄友弟恭的亲兄弟。
他人生中第一次,趁着四下无人,既兴奋又战兢的对着卧伤在床,昏迷不醒的萧慕白,倾吐了自己真正的心声。
“二哥,你要是就这么死了该有多好!”
可惜,上苍并没有让他如愿,萧慕白还是差强人意的醒了过来。
然而此时,萧言竣突然在这一刻释怀。
或许上苍并非不如他所愿,上苍只是想给他一个机会,亲手刺穿他二哥的胸膛!
他拔出腰间长剑,义正言辞,凛然暴喝一声:“清君侧,杀!”
程兆兵虽然没有收到自己儿子的任何探查讯息,却仍在萧言竣这一声之后,率先一夹马腹,于弩箭之中蹿了出去。
主将都开始冒死冲阵,太子都拔剑扬威,叛军士气大振,齐声喊了声‘杀’字,冒着弩雨往街道两侧的纵深中突进,用自己的身躯和生命,将埋伏在民宅里的任家祠堂一众攻势压制下去少许。
叛军毕竟人多势众,桑一带领的不过是一些隐匿在百姓民宅里的情报人员。
叛军若是挨个民宅强行破门而入,自然能将他们一一绞杀。
然而就在此刻,丹凤宫门前的金铠骑兵已经冲了过来。
虽只有二百余骑,却像是两千骑一般雷声隆隆,杀气腾腾,势不可阻!
金铠如一道金龙气势如虹,虞伟林便是那迎面而来黄龙上最亮的鳞片。
他率先冲入了程兆兵率领的先锋军中,程兆兵率领的先锋军,被金铠骑兵势不可挡的气势一冲而散。
双方都是盔甲在身,刀刃在手,杀意沸天。
虽然程兆兵的阵形有些乱,但胜在叛军数目庞大人数众多。
高速前行的两军骑兵,在宫门下的长街之上,进行了第一次正面的对撞,金铠骑兵的马鞍上骤然弹起一排排尖刺利刃,所划过之处,响起了令无数人耳膜疼痛的破盔之响,亦或者是利刃没入血肉的‘噗嗤’之声。
这特制的马鞍,自然也是巫马华才的杰作,配上精锐的金铠铁骑,简直所向披靡。
所过之处,一路摧枯拉朽贯穿到底。
一瞬间,无数叛军落马惨遭践踏,尚且还能坚持在马上的人们被挑死、被挤死、被砍死、被震死。
刀枪相撞,铁甲相撞,气势相撞。
程兆兵满脸铁青的看着这一幕,这金铠显然不是墨王骑兵,却有着不输墨王骑兵的勇猛和气势。
这批人,究竟是打哪儿冒出来的?
“这就是父皇给你的底牌?”萧梓穆盯着宫门前的络络尘烟,蹙眉沉声问道。
“哪里是给我的,父皇一早就知道了丽妃的野心,将隐卫中落选的人手都秘密给了虞伟林,让他偷偷训练了这一支金骑。”萧慕白看了一眼蹙眉的萧梓穆,怕他心生落寞。
他继而对着萧梓穆安抚道:“连虞业成这个亲爹都不知道,我也是刚得知不久。”
萧梓穆听出了他是在宽慰自己,回看了他一眼,勉力扯出一抹苦笑。
他又怎会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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