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云自打从闻天阁出来之后,面色一直凝重。
回了汇王府后,他吩咐卫峰派人去泾阳县三渠镇下,南里庄村,将前管家何松发偷偷抓回来。再派人去京城西市,把无双当铺的掌柜郝金平偷偷带到王府来。
卫峰领命下去之后,顾行云让人在他住的颐华院后院清出一间房,放满刑具在里面。
顾行云此时的心情非常复杂,他希望秉文公子说的是真的。又有些害怕,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他唤人拿了壶烈酒灌下,试图镇定自己惶惶不安的心。
“世子,无双当铺的掌柜郝金平已经带到后院了。”屋外的卫峰隔屋通传。
顾行云握着酒壶的手紧了一紧,随后仰头闭眼喝下最后一口烈酒。再睁眼时,已是满目肃杀之气。
顾行云来到放满刑具的屋子里面。
郝金平在看到满室的刑具之后早就吓得半死不活,眼见着进来一个人,便跪着求饶。
“你可知道我是谁?”
郝金平听着声音陌生,抬头颤颤巍巍的看去。
这间房的采光不是很好,屋内的光线极暗,所以那些刑具才越发显得瘆人。郝金平仔细的辨认着顾行云的脸,可记忆中丝毫没有出现过。
“我是这汇王府的世子,是皇上的云麾将军。”
“云麾将军,不,顾世子。草民不知,不知哪里冲撞了世子,要把草民带到这里啊……”郝金平闻言腿便软了,他依稀知道所谓何事。
顾行云弯腰用力捏住他的下颚,寒光直视着他说:“我不是这京城里满口诗词歌赋的斯文世子,我是个刀尖舔血的将军。像你这样的人,本将一仗,便要杀数万。”
郝金平全身都已经软了,他如今还能够直起身子,全是因为顾行云捏着他的下巴将他提了起来。是以,顾行云放手的时候,他整个人瘫软在地。
“看见这满屋的刑具了吗?”顾行云绕着满屋的刑具挨个摸了一遍。
“本将,不太会用这些。但是,也不介意,在你身上学着,全都用一遍。又或者,你想试试本将最擅长的手段。比如,如何撬开敌国细作的嘴?”顾行云说完陡然看向郝金平,杀气四溢。
郝金平哪里受的住这般惊吓,他在这京城不说养尊处优,日子过得也是富足有余,顺风顺水。他从未受过京城对待罪犯的酷刑,就更别提对待敌国细作的酷刑了?他是想都不敢想啊……
“云麾将军。您要知道什么,或者您要做什么,您吩咐一句,草民一定做到。”
“你觉得本将需要知道些什么?”顾行云立在他的面前,双手负于身后,嘴角似乎还带着一丝冷笑,反问着他。
“是,草民唯一做过一件对不住汇王府的事,就是利欲熏心收了何松发偷出来的王府器皿。可是草民真的只是收了转卖,没有指示他去偷啊,是他自己带着东西过来求我收的。”郝金平匍匐在地,不停的磕头认错。”
“多久了?”
“快十年了。第一次他卖给我之后隔了两年又来过几次。越到最近的这几年,次数就越多了。”
“拢共卖了你多少件王府的东西。”
“陆陆续续也有八十多件了。”郝金平咬着牙,据实相告。
顾行云冷哼了一声。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顾行云厉色喝到。
“是草民的错,草民利欲熏心,见钱眼开,求云麾将军放过草民吧。这些年所转卖的银钱草民原数交换。”郝金平被顾行云厉色一喝,又开始不停的磕头求饶。
“你可知道,你所转卖的物件里,定有皇上的御赐之物。变卖皇上的御赐之物,那可是要杀头灭门的。”
郝金平闻言傻了,他一直认为自己虽然转卖了王府的器皿,但还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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