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江跪在地上,心中惊疑不定,不是说父亲已经病重,乃至生命垂危了吗?殷江抬起头,望着破墙而出红光满面的父亲。身披红色大氅的江东王殷中,此时已经一扫之前的颓废之态,神彩奕奕的望着从地上爬起来之后,魂不附体的殷淞和胡碧云。此时,在场的所有人当中,殷淞和胡碧云是对殷中最恐惧的人,因为此前躺在病床上的殷中目睹了他们的丑事。
当时他们欺负殷中已经卧床不起生命垂危,大胆放肆的在殷中面前做出各种丑态,还出言侮辱殷中,胡碧云更是说出了,“你儿子比你强十倍,你不过是没了牙的老虎,已经过时了!”当时殷中气的几乎发昏,问出了一句,“胡碧云你行事如此狠毒,难道你就不怕有一天会遭报应吗?”
胡碧云当时骑在殷中身上,不屑一顾道:“王爷,我可真同情你!报应?你到阎王那里去告我好了!”言犹在耳,可此时殷中竟然从床上爬了起来,不但爬了起来,还以一种近乎无敌的方式卷土重来,把她手下的人撞飞了十余个。胡碧云悔之无及,当时就不该把话说得那么满。果然是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胡碧云深知殷中的性格,今天大约活下来的机会是零了。
虽然是夏天,可是跪在地上的殷淞额头上冷汗直流,后背也都湿透了,用汗流浃背来形容也不为过。他哪里能想到,他那行将就木的父亲,又能满血复活,而且似乎武境暴涨。头脑近乎空白的殷淞很快冷静了下来,他必须想出对策,不然他爹在举手投足间就可以置他于死地。
被殷中出关的气浪掀翻到一旁的程重越如释重负,他演戏演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喘口气了。殷淞和胡碧云直到此时才恍然大悟,难怪程重越一直不肯对殷浩等人下死手呢,原来他早已经知情。程重越深深躬下身,恭声道:“王爷,您交给属下的任务,属下已经完成了,那咱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殷中刚要说话,殷淞忽然痛哭流涕,跪爬着来到殷中面前,抱住殷中的左大腿,涕泗横流道:“爹!孩儿错了!都是孩儿鬼迷心窍,受了胡碧云那贱人的蛊惑!这贱人不但离间我们父子、兄弟之间的感情,还色诱孩儿,孩儿喝多了酒,一时没忍住,才铸下了大错啊!爹,孩儿知错了!求爹爹网开一面,饶了孩儿这次!孩儿再也不敢了!”
胡碧云在一旁听了殷淞的话,只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就想要一刀捅死他,这个没出息的东西,出了事儿立码把责任推个一干二净,在床上颠-鸾倒凤的时候想什么了?难道害人的时候你殷淞没出过力吗?
殷中呵呵一笑,先是对程重越摆了摆手,“程供奉辛苦了,你先到一边休息一下,寡人和这些小儿辈交待几件家事!”程重越拱手退到了殷中身后。殷中这才低下头望着殷淞,讥笑道:“殷淞,爹真是没白疼你啊!你连你殷娘都敢上手,你行!不过你也还不错,自己不争世子之位,帮你弟弟争世子之位,爹倒是很欣慰,骨肉情深嘛!”
任谁都听得出来,殷中说出这句骨肉情深时,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显然下一步就要对殷淞痛下杀手了。殷淞如何听不出来?只见殷淞尽力抱住殷中的大腿,哭嚎道:“爹啊,你就饶了儿子这次!儿子再也不敢了!”
下一刻,殷中忽然大叫一声,抬起脚将殷淞一脚踢飞了出去,砸在胡碧云手下一名刀客的
身上,那刀客躲闪不及,两个人一起倒飞了出去,殷淞将那刀客砸的骨断筋折,那刀客闷哼了一声,撞在厢房的墙上倒地死去。殷淞吐出了一口乌血,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殷淞张开嘴,放声大笑起来,牙齿上都是乌血。
殷淞擦了擦嘴角的血,狞笑道:“我亲爱的父王,你万万没想到儿子还会留了一刀给你?”众人再看殷中时,只见殷中小腹上有一把匕首斜向上插着,有鲜血点点滴滴流了下来。原来殷淞借着下跪,认错,抱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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