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沈笑羽并不回答那汉子的问题,而是面不改色的万福道:“属下沈笑羽拜见副阁主!祝副阁主洪福齐天!”原来那穿一身破麻衣的汉子就是堂堂落雨阁的副阁主厉信陵。厉信陵,是前任阁主沈问天的师弟,沈问天一向称他信陵,所以落雨阁的所有人都要称他一声信陵副阁主。准确的说,沈笑羽应该叫他一声师叔,可是在公开场合,沈笑羽多半都是称呼厉信陵为副阁主的。
身为副阁主厉信陵在落雨阁一向没有什么架子,也不出风头,就像个勤勤恳恳的农夫一样,只知埋头耕耘,不问收获。厉信陵远没有前任阁主沈问天那样锋芒毕露老谋深算,二十年来,厉信陵都是站在沈问天身后,活在沈问天的光芒里,他只是默默的支持师兄,为落雨阁做事,默默无闻的存在,当然沈问天并没有轻视他,因为这个师弟虽然拙于言辞,却是一个有勇有谋的人。
厉信陵眯起眼睛,坐直了身子,看着沈笑羽似笑非笑道:“大侄女,你在唐九生身边待了半年,貌似大有长进,不但人变成熟了,连武功都快接近三品境了?看来号称天才的唐九生果然不是盖的,不止自己武境提升的够快,连身边的人也会跟着受影响!不过有件事我倒是很意外,你爹退位让贤把阁主之位传给了鲁一六,而鲁一六随后就囚禁了你爹和你哥,你却能等这么久才回总舵,够能隐忍啊!”
沈笑羽忽然全身颤抖起来,大声道:“副阁主,我想我知道我爹和我哥现在的情况!我确实不能理解,接任阁主的不是我哥,而是一个在帮中毫无根基的二等护法鲁一六。而鲁一六对传位给他的前任阁主非但不知感激,反而把前任阁主和阁主的儿子都给软禁了起来,这不是恩将仇报吗?倘若当时我也身在总舵,想必此时我也已经被软禁起来了?”
厉信陵笑容满面,拍手道:“有意思,说下去!”沈笑羽缓缓向厉信陵走进了几步,侍立在案几前的仇大人立刻警沈起来,手中拂尘一摆,挡住了沈笑羽。
沈笑羽只好停下脚步,盯着厉信陵的眼睛,冷冷道:“明明到了我爹和唐九生约定的日子,阁中却没有派人去把我从唐九生手里赎出来。过了一段时间,我爹又写了封信给我,却不派人送给我,而是转交给了剑南分堂堂主,让他再转交给我。我爹在信里说,他把阁主之位传给了鲁一六,可是这鲁一六在咱们落雨阁却只是个二等护法,哪有阁主这样轻易传位给这样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的?”
厉信陵又重新靠在了椅背上,兴趣盎然的问道:“嗯,说的不错,还有么?”
沈笑羽又道:“可让人感觉奇怪的是,我爹传了阁主之位给鲁一六,可随后又传出消息说我爹和我爹违反落雨阁的帮规,被这位新任阁主鲁一六给软禁了,鲁一六还派人告诉各地分堂堂主,大小姐仍然享有在阁中的特权。而此时身为副阁主又是我爹左膀右臂的厉师叔,却毫发无伤继续做他的副阁主,既不管我爹和我的死活,却也没有被新阁主清算,您说总舵发生这样的事儿,蹊跷不蹊跷?”
躬身站在阶下的鲁大力厉声喝止沈笑羽,“沈笑羽,你说够了没有!阁主和副阁主行事,岂是你这丫头片子能懂的?还不快快跪下给副阁主请罪!”
沈笑羽激动道:“我爹不可能无缘无故才被人给软禁起来,那一定是有原因的。软禁我爹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夺我爹手中的权力。所以说这个暗算我爹的人,一定是想做阁主的人!这个想做阁主的人,却不想背上不忠不义的名声,所以就躲在后面,在前台扶植一个傀儡。而这个傀儡,就是名不见经传的鲁一六!阁中那些对我爹忠诚的老人,统统都要处理掉,比如赛华佗等人!”
厉信陵仰天大笑,拍手赞道:“大侄女,你可真行!就这么点儿事,你居然能分析出这么多内情来,还有没有?”
沈笑羽又道:“有一些对阁中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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