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他的人看的。
钓满了两桶鱼,殷广放下钓鱼竿,回头喊道:“余福,去天华岛转转!”余福答应一声,负责划船的几个小太监当即掉转船头,划向天华岛。很快,苍松翠柏掩映的天华岛就在面前了,两个小太监刚刚搭好跳板,皇帝陛下就迫不及待的踏上跳板弃舟登岸了,余福恭恭敬敬抱着拂尘跟在皇帝身后,一言不发。
小宫女文秀等人都留在画舫上。见皇帝走远了,船尾的两个小太监窃窃私语起来,一个叫福全的小太监悄悄问道:“福顺,几乎每次来钓鱼的时候,皇上都会带着文秀,莫不是皇上他喜欢文秀?可是皇上怎么不给她个名份呢?”
叫福顺的小太监刚想回答,有个坐在船舱中年纪稍微大一些的太监赶紧回头看了一眼文秀,见文秀并没有听到,这才松了一口气,用手做了个砍头的姿势,瞪了瞪眼睛,低声喝问道:“小心狗头!这也是你一个当奴才的该过问的事吗?”船尾两个小太监吓的一缩脖子,不敢再说话了。
坐在船舱中的太监看着皇帝渐行渐远的背影,摇头叹息了一声,这人间有多少事,都是无可奈何,迫不得已啊,就算是万乘之尊的皇上,也有好多事不能称心如意。
殷广在前,余福在后,二人弃舟登岸后,就直奔永和寺而去。门口有小沙弥见殷广前来,立刻进去给住持法空禅师送信。殷广直上济安殿,净了手,礼佛上香,意态如往
日一样虔诚,余福也跪倒在皇帝身后,给佛祖的圣像叩头。
上完香后,殷广没有像往常一样离开济安殿,而是跪在地上沉默不语,余福也不敢问,安安静静跪在皇帝身后。一盏茶的时间后,皇帝站起身,余福也随着起身,二人直奔方丈室,住持法空和尚早就笑眯眯在门口恭候圣驾了。彼此合十见过礼,却都很有默契的不发一言。
三人进了方丈室,殷广落座,法空端起白玉茶壶给殷广斟了一杯清茶,余福抱着拂尘,恭敬侍立在殷广身后,皇帝不动声色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用手抚了一下嘴巴,回头道:“余福,你也累了吧,到门口歇一会儿去吧。”余福躬身出了方丈室,见一个小沙弥在窗下慌慌张张离开,余福只装作没看见。
皇帝把喝茶后从口中掏出的蜡丸捏碎,看了一下纸条上的内容,随后怒容满面,将纸条撕碎,吞入口中咽下。皇帝殷广起身向法空合十,法空起身还礼,殷广告辞退出方丈室。余福亦步亦趋跟在皇帝身后,离开了永和寺。
殷广面无表情,闷声问道:“刚才是哪一个,看清楚了吗?”余福点点头,“奴才在他身上留了个记号,到时让人排查就可以了。”殷广点点头,不再吭声。
二人上了画舫,几个小太监摇动船桨,船向湖心划去。殷广依然坐在船头,观望厚德海的风景,一脸怒容,却若有所思。余福坐在皇上身旁,用只有他和皇帝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问道:“皇上,您这是有什么事儿不高兴吗?”
殷广冷冷一笑,“我们这位大总管可真有本事!不但去见了殷权,现在都收买到国师唐家的小儿子身上去了!国师唐家的小儿子唐九生,居然劝我再缓一些收他的权,可是朕已经忍了他三年多了!现在他本人不在宫里,朕还惧怕他什么?朕就是要夺了他手中的权力!看他能拿朕怎么样!”
余福恍然,原来皇帝是因为这件事生气,余福笑了笑,“皇上,奴才以为,现在继续装怂不是更好吗?只要平西王和岭南王不动,我们也就不动,我们表现的越怂,对我们越有利,我们都忍了这么久,继续忍一忍也没什么的!”
皇帝咬着牙低声道:“余福,你说的很对,朕既然忍了这么久,也不在乎再多忍几天,朕什么都能忍,他可以继续做他的东卫提督,继续做他的中书令,继续统领宫中的数万名宦官,但朕现在只是想把这上万的禁卫军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