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恩见宏治皇帝很感兴趣,又笑笑说道:“圣上,街头巷尾有些传闻,臣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王恩敢向宏治皇帝说起,当然不可能是空穴来风。
“这么说这些大明人一直挂念大明,这次杀贼首岳拓不是突然起意!”宏治皇帝的兴致又突然好了起来。
这是多年来与东虏交战传来的唯一好消息,他不想被内阁那些人破坏了心境,但又觉得不踏实,这次的战果来的太突然了,且不是大明的军队所为。
“臣听说这些大明人流落草原多年,在蒙古人的欺辱下生活,但从未侵犯大明的边关,甚至多次在郭臻的率领下阻止蒙虏和东虏犯境,当是心存大明,心存陛下!”王恩抓住机会,趁热打铁地说道一番。
王恩跟在宏治皇帝身边多年,深知他的秉性,总希望天下百姓、臣工对他一片忠心,明明自己想做的事情也要从别人口中说出来,最不能容忍臣子对自己欺骗和背叛。
虽然在为郭臻说话,王恩倒也没有半句虚言。
“当真如此?”
“魏国公品行端正,精通兵事,在宣大镇半年当了解这些人的实情,而且据臣所知,郭臻当初出塞似乎是奉了先皇密令,因此也不算无故出塞。”
宏治皇帝沉思良久,终于开口道:“正是如此,当是陈首辅不了解实情!”
中原猖狂的义军几乎因徐弘基一人而寂,此时的徐弘基在宏治皇帝心中印象颇佳,况且,先帝在位时,宏治皇帝对于连中三元的郭臻有一些印象。
“着内阁重拟!”朱笔重重划下一道痕迹。
王恩松了口气,这道票拟封回去,陈缜会明白宏治皇帝的意思,不会再在这种小事情上触霉头,他也算不白收了郭臻的银子。
三天后,辽东的消息传入京城,确认镶黄旗旗主岳拓命丧草原。
兵部当即张榜宣告,命将岳拓的首级传示九边,京城一片欢腾,才被凌+辱的记忆还在心头,所有东虏的坏消息对大明来说都是好消息。
内阁重新拟了一份圣旨交给宏治皇帝,朱批后发往兵部,缇骑迎着寒风奔向宣大镇。
经历了这么一次风波,圣旨还能赶上春节之前发往宣大镇,徐弘基和郭臻都在翘首以盼,岳拓授首后,来年的漠南草原注定不能平静,各部都要做好满清大举进犯的准备,还牵涉与蒙古两部联盟合作,不能给郭臻一个合适的身份,什么事也无法进展下去。
入塞已经一个月了,明部还驻扎在拒马堡三十里外两座平缓的山坡间,日夜有朔风和厚雪为伴。
护卫的大明官军叫苦不堪,平日这种天气他们早躲藏在营房内,哪里要遭这份罪。
明部战士对此早就习以为常,塞外的风雪更胜此地,有大同府提供粮草,众人的日子也过的清闲,这是成为大明官军的好处,至少不用再整天再为生计担忧。
明部战士唯一不习惯的是朝廷提供的肉食太少了,他们在草原肉食每天要占一半,吃了一个月都觉得肚子里没了油水。
徐弘基给兵部送去呈文后,对明部的看管宽松了许多,允许少量明部战士离开兵营去附近的集镇买东西。
进入腊月,又下了一场大雪,山西镇驰援的兵马离开大同,宣大镇四野俱寂,好像只有这个偏僻处一直处在喧闹中。
虽然手中没有兵器甲衣,明部战士的操练一点也没有放松,郭臻亲自督促明部战士绕山跑步,军中的规矩一天也不可荒废。
外面传来雄壮的口号声,牛角号在大明的国土吹响比在草原少了一股悲凉,多了一份嘹亮。
中军大帐右侧的一个小帐篷内,云雪公主掀开帐门一角往外窥视,明部战士奔跑中沉重的脚步让雪地颤抖。
她半边脸藏在阴影里,半边脸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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