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场,一干人在焦虑,狂躁,一双双眼睛盯着正捏着手机的小助理。
“李仰,西禹究竟去了哪里?你作为他助理连他动向都不知道吗?知不知道我们所有人都在等他一个,接下来还有多少场戏要拍你不清楚吗?耽误了大家的行程你负全责啊?西禹做什么你为什么不跟着去!”
导演怒火的问题噼里啪啦冒出,一串接着一串,以此来发泄内心的火焰山。
助理李仰愁眉苦脸,一一承受下来自导演的炸药。
心里却暗自腹诽:要是他家祖宗在这里你还敢这么说话吗?还不是得好好供着,也只能骂骂他来发泄了。
他双手合十:祖宗啊,您能不能快点回来,我顶不住了!
老天爷终于开眼,在李仰虔诚的祈祷下,某人一身白衣'飘然而至'。
最开心的莫过于李仰,他终于不再忍受导演和众人逼人的目光洗礼,好像他就是那千古罪人。
现场等人也松了口气,因为他们终于不用强行接受导演的炮火了。主角不在,很多戏不能拍,其他戏份已经结束,导演有气,拍摄过程中骂哭了好几个小配角。
泪水汪汪,一脸感动的李仰忙不迭迎上去,好像忠犬遇到主子。
“祖宗,您去哪了?打电话不接您是准备上天啊!”
扫一圈片场,宴西禹扯唇笑,漫不经心回答,“可不就是上天,我穿的不就是准备升仙的服装?”
李仰尽心尽责的把助理兼的保姆工作发挥到极致,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仔细细地检查,当看到他家祖宗俊颜上的清淤,满是震惊,“哎哟,我的天,你脸上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受伤了,哪弄的?祖宗,您刚才不会跟人打架去了……吧!”
宴西禹边走边回,“嗯哼,当了一回热心市民,感觉挺不错。”
助理兼保姆李仰小心问,“荒郊野外的,您跟谁打架?”
宴西禹没回,径自走到导演前,“张导,我脸上这样还能不能拍戏?”
刚还满脸怒气的张导演此时翻了个样,变脸速度可谓经典,换上和气又关切的语气,“既然你脸上有伤当然不能拍,等脸好了再拍,好了再拍,不急不急。”
一旁的李仰冷哼,装这么孙子干嘛呢这是!有种拿出刚才吼他的气势来。他本来想呛一呛张导,斟酌下,又觉得没必要。这事到底是他们不占理,让一群人等一主演,结果等到了还拍不了戏。估计张导心里气得快要七窍生烟了。
众人听说宴影帝受伤了,纷纷踏来送问候,送关心。
因着宴西禹脸上伤痕比较明显,他的戏份暂时告一段落。
今晚提前收工,大家都打道回酒店,有人欢喜有人愁。
上了保姆车,李仰一直啰啰嗦嗦不停,像极为儿子操碎了心的母亲。
脸上的不耐已经破土而出,宴西禹揉了下眉心,“李仰,再啰嗦些有的没的,你给我走路回酒店。”
话一落下,李仰及时闭嘴,这话不是随便说说的,他可是亲身体验过。
从这里走回到酒店,他人都要废。
宴西禹头上假发化妆师给脱了下来,古装戏服还在他身上。
漂亮的长指解开衣带,脱下外套,然后是中衣,再到里衣,一层层剥下。
然后,露出完好无缺的肌肉纹理,均匀结实。
宴西禹沉声道,“衣服。”
李仰咽了咽口水,转移到自己的白斩鸡身材,很有自知之明的,默默移的,移开了视线。
留下仅有的厚脸皮,不甘心问了句,“祖宗,咱不能这么打击人的,同样的锻炼,为什么我不能跟你拥有同样的腹肌?”
“碳酸饮料这么好喝为什么不多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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