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成玉脸黑如墨,冷冷的看着士子们,脸色大变的抬起杜江,去了医馆。
人潮散去,斉文臻最先回了房间,从头到尾没看闵瑶一眼。
张晋超咬牙:“闵娘子,小侯爷并不中意你,你又何必……”自甘下溅四个字,张晋超不敢言。但他自问自己对她一片真心。
他知道她的苦,她的好,她的善。她的美,除了他,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人,会比他还要了解她。
拒绝的话虽然扎心,但他不会放弃。
心绪的转变只在一念之间,闵瑶回头看他。只觉得那双固执又宛如深潭的双眸,让她心悸。
“张公子,别人的心在别人那里,他中意谁,或者不中意谁,我都尊重,但我的心在我自己这里,我希望也能得到尊重。”
意思是,你喜欢我,我尊重你,那我喜欢别人,你最好也尊重我。
张晋超抿唇:“是我冒犯了。”
闵瑶垂帘,福了个身便回了房间。
春嬷嬷关上门,拧着眉道:“这个很危险。”
“你感觉到了?”原来不是只有她有危险的感觉啊。
春嬷嬷微有纠结:“身上没有杀气,看似温和,但实则心如磐石,并且……”
“什么?”闵瑶捏着麒麟微有沉思。
春嬷嬷松了松眉:“像一条不会叫的狗。”
闵瑶笑了,不会叫的狗才最会咬人。所以张晋超这个人,她不想招惹,连交好都不想。
闵成玉去了斉文臻房间,就在这时,梅季长去而复返,因为名望高,所以店小二都没对进行阻拦,直接就上了二楼。
春嬷嬷开门,闵瑶回身正好和他四目相视。
她诧异了半秒。哭笑不得的行礼:“季长公子。”
梅季长快速的把她打量了一遍,确定她安然无恙,才松了口气。
“你没事?”
“我能有什么事?”就算有事,也有哥哥在,她安逸的很。
见她笑着反问,梅季长这才彻底安了心,懊恼道:“我不知道来的士子里有杜江,是我疏忽了,还好你没事。”
“这不是季长公子的错。季长公子不必自责。”闵瑶咳了两声,说实话,他这样大包大揽,她挺尴尬的。
梅季长咬了咬腮,他想认这个责,可她却不许。难道……她心里真有斉文臻?
“怎能不自责,你是在下请来的贵客,在下就得负责。”说罢,梅季长看了眼四周,肃然道:“驿站虽好,但终究是人来人往,梅府已经给闵娘子,以及两位前辈备下了厢房,不如请闵娘子移步梅府。在下也能放心些。”
话说完,梅季长生怕她会拒绝,赶紧跟道。
“宴会所需的珍稀食材。在下也让人备好了,闵娘子去看看如何?如若有缺也能及时补上。”
眉眼间流露的虽然是关切,但言词却很正色。想想自己来的目的,闵瑶发现根本就没有理由去拒绝。
咳了两声,她刚想说那让她去和哥哥商量一下,就听到楼下的店小二惊呼。
“两位娘子,这里是驿站,不能乱闯。”
已步上二楼的刘思菱,拉着梅雪见,开口便道:“我们没有乱闯,我们是来见闵娘子的。”
梅季了怔愣,连忙转身想去阻止,闵瑶就看到两个戴着维帽的小娘,步入眼帘。
白纱遮面。朦朦胧胧,她看不清对方长什么模样,但对方却把她一览无遗。
一时惊讶,谁都没说话,还是梅季长板了板脸,沉声道:“胡闹!”
梅雪见和刘思菱。才自知鲁莽,纷纷缩了缩脖子。
最先摘维帽的是刘思菱,一张娇俏雪白,并在眉中间点了一颗红痣的美人脸,像拨开云雾般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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