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觉得隔壁这位女士有?毛病。
“我?乐意, 你管得着吗?”
你情我?愿的事情,外人多嘴什么呀?
“不就是来云楼吃个饭吗,你是饭店老板还是大厨的闺女, 我?说饭不好吃, 怎么了?”
年轻的女人啪的一下?放下筷子, “你能说饭不好吃, 我?为什么不能反驳?”
阮文深深地看了一眼,忍不住摇头,“小谢老师,你说这云楼也真是的, 既然敢自诩满上海滩独一份, 怎么还放疯子进来?”
“你说谁疯子呢?”隔壁桌的女人一下?子站起身来, 这动作略微有?些太猛了,那丝绸的大花旗袍一下?子刮在了桌上。
好在这桌子的四角没那么锐,都包了起来,这才?不至于把衣服刮破。
大抵是春节期间缘故,在云楼吃饭的国人并不多,倒是外国友人有?那么几桌。
年轻女人忽的起身, 惹得不远处的一个老外频频张望,没多大会儿人过了来,操着一口英语低声关心起来。
女人的英语不太好, 说话的时候声音软软的, 扯着老外的胳膊,“我?没关系的埃文斯先生,只不过被人搅了胃口,浪费了您的一片心意。”
她的腔调带着吴侬软语的娇滴滴,阮文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们男人都喜欢这个调调吗?”
谢蓟生瞪了一眼, “别胡说,别跟她学。”
“真的?”阮文拿捏着腔调,她说了一句忍不住抖了下?,她也学不来呀。
两人自顾自的说话让女人有些愤怒,按了按桌上的铃喊来了云楼的经理。
经理方才正在后厨,忽然间被喊出来还有?些不明所以,有?服务生跟在身边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
等到了事发地点,经理已经知道到底怎么一回事了。
“不好意思埃文斯先生,让您受惊了。”看向挽着霍华德·埃文斯胳膊的女人时,经理目光微微下?沉,“抱歉丽娜小姐,我?这就让后厨给您重做一份。”
丽娜看了眼经理,“那就不必了,就算再?做十份八份,只要看到那倒胃口的人,也吃不下?去。”
她扯了扯自己胳膊上的披帛,“赵经理,咱们云楼过去一向只招待外宾
,也没出过这种事情啊,现在一对外开放,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过来尝新鲜?”
赵经理听到这话皱了皱眉头,“丽娜小姐误会了,这两位是……”
“哟,我?还以为这位是埃文斯太太呢,没想到原来不过是埃文斯养在外面的一个情妇啊。赵经理,这位丽娜小姐说得对呀,云楼一贯高品位,怎么现在拿一个情妇当?上宾,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英国王子的情人呢。”
赵经理原本以为丽娜就够难对付的了,没想到这位客人更难伺候。他看了过去,瞧到阮文和谢蓟生时愣了下?,脸上堆着笑,“不好意思女士,是我没有做好管理,不如?我?让厨房送一份到您房间里去?”
“我?没有在房间里吃饭的习惯呢。”阮文轻笑了起来,“不过这位丽娜小姐对云楼这么情有?独钟,之前?是在云楼工作?做服务生?”
丽娜眼皮一跳,看向阮文的眼神透着几分警惕,“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随口一说罢了。”阮文歪头看向那个老外埃文斯,“你是苏格兰人?”
埃文斯听到这话略有些惊诧的看向阮文,“你怎么知道?”
“口音啊。”阮文笑容满面,“埃文斯先生的伦敦腔还算不错,不过还是泄露了点小马脚。”
埃文斯惊讶的看着阮文,他没想到这个年轻女人对苏格兰口音还有?研究。
“天呢,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在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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