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凌轻没办法回答赤霄的问题。
赤霄看起来是二十多岁的青年模样,实际年龄四位数,心理年龄不好说。
在殷凌轻眼里,还是个爱吃棉花糖、喜欢看喜羊羊的小朋友——房子本身隔音一般,赤霄在黑雾作用下听不见屋中动静,可殷凌轻能听到外面“别看我只是一只羊”的音乐。
但他也没有无视赤霄,而是简要在识海中回答:“做道侣之间才能做的事。”
赤霄立刻愤愤不平:“他还有完没完了?”
虽然还是不明白这是在做什么,不过主人都说过多少次,他和宁星予已经没关系了!
这一人一剑的交谈发生在殷凌轻识海中,只是短促的思维碰撞。看似说了很多,但也仅仅是电光石火的一瞬间。
赤霄的思绪落下时,剑尖恰好来到宁星予身前,一剑刺上宁星予肩膀。
宁星予被刺中身体,当即爆发出一声惨厉尖叫。奔涌而来的剑气割开了他的幻想空间,黑雾之下的真实出现在他眼前。
已经原谅他、与他沉溺欲海的“殷凌轻”并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握着灵剑,要杀他的青年。
宁星予被灵剑钉在床上。
殷凌轻没有留手,大股大股的鲜血在床单上弥漫开。
宁星予痛得几乎失去意识。他身侧,殷凌轻看他这副样子,初步判断情况已经被控制住,于是召来手机,拨通特案处报警专线。
他言简意赅:“宁星予入魔了。地址?江南路云锦湾……”
随着他的话音,宁星予的思绪逐渐回笼。
他咬牙切齿、又痛又恨,还夹杂着无法相信:“凌轻——”
殷凌轻放下手机,没有看他,从手机壳里拿出几张符纸,贴在床铺四角。
做完这些,餐桌边的一把椅子挪进卧室,殷凌轻坐在上面,闭目打坐。
从始至终,都没有理会宁星予。
赤霄剑上不断溢出灵气。每当宁星予觉得自己可以挣扎时,剑锋就刺得更深一截。
宁星予嘴巴张大,最先还能惨叫。到后面,已经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
这个时候,特案处外勤赶来了,来人正是几个小时前和宁星予交谈过的领队。
看
了屋子里的场景,领队大惊失色,“怎么会有这么浓郁的魔气?!”
殷凌轻回答:“不知道。你们带装置了吗?”
领队定一定神:“带了。”
两人所说的“装置”,是一套拘禁设备,能够控制住入魔的修士。
殷凌闻言点头。他心念一动,赤霄剑随之而动,缓缓从宁星予肩膀上抽离。
宁星予再度惨叫:“啊啊啊啊啊——!!!”
客观来说,殷凌轻还是留手了:如果面对的是正在伤人的入魔修士,赤霄剑不可能只是刺入对方肩膀,而是要搅碎魔修丹田。不过宁星予在他床上做的事情恶心是恶心,却依然没有人受到伤害……至少殷凌轻没亲眼看到。那么接下来怎么处置他,就交给特案处。
特案处把人带走了,殷凌轻额角一下一下地跳,沉着脸,捏了一个焚烧咒,把满是宁星予血液的床铺烧掉。
这是针对魔修残留物的常见处置。
而后,殷凌轻开始走神。
他还是在想:宁星予为什么会这样?如果仅仅是和自己“分手”,就刺激得宁星予入魔——虽然事实摆在眼前,殷凌轻也的确对宁星予没什么好感,但是,整件事情,却让他嗅出一点阴谋味道。
正想着这些,客厅又传来喜羊羊的BGM。
殷凌轻回神,看着不知何时重新化成人形,站在自己身侧的青年。
赤霄有点担心地看着他,问:“哥,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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