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是我师姐。”云鹤天师轻声道。
“师姐?”江起云一声嗤笑,“那木容师太原是尼姑,后来被逐出佛门,又进了道观,你说是师姐倒也行,除此之外呢?”
除此之外?秦氏和钱嬷嬷都有些懵,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别的关系么?
云鹤天师目光躲闪,却硬着头皮道:“只,只是师姐弟的关系。”
“只是吗?”江起云蹲在云鹤天师身边,拍了拍他的脸道,“那个叫耀祖的,是谁的儿子?”
耀……耀祖?云鹤天师扭头看向江起云,整个人都哆嗦了起来。
江起云却不为所动,继续道:“如果这个耀祖与你没有关系,那本公子怎么对他,你应该也是不在意的?”
这话若是别人去说,云鹤天师不定还会强撑着头皮硬顶一下,不定是吓唬自己呢。
但江起云的名声满京都谁不知道,他连耀祖都找出来了,云鹤天师是不敢赌的。
每个人都有弱点,耀祖就是云鹤天师的弱点。
“是,是贫道的……儿子,求二公放过他,您有什么气都冲着贫道来好了。”云鹤天师本来就不是个意志力坚强的人,此时更是毫无形象可言。
“确切地说,是你和木容师太的儿子才对。”江起云站起身来,“不如你现在就说说看,究竟是谁让你陷害我娘子的?”
云鹤天师这会儿是真信了江起云是个护妻的,他挖出自己这么深的秘密,就只是为了问这一句话。
“是钱嬷嬷找的木容师太,说……”云鹤天师刚一开口,便被钱嬷嬷打断,“云鹤天师,我是找了你进来看风水,又如何让你去坑害二少夫人了。”
“你是没说,但你的意思是,如果二少夫人不是妖孽,也得让她成为妖孽。”云鹤天师说到这里,又瞟了苏予安一眼,哆哆嗦嗦地说,“二少夫人不是妖孽,贫道也是拿钱办事。”
虽尽力将自己撇清,但云鹤天师的身子还是抖了抖。
秦氏脸色煞白,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但那又如何?自己可是为荣阳侯府生了一儿一女。
“秦氏,你还有何话说?”江老夫人的声音再度响起。
“老夫人,奴婢真的没有说过这样的话,是云鹤天师自己胡说八道的。”钱嬷嬷往江老夫人的方向爬了几步,忙道,“老夫人,是奴婢的错,奴婢错信了人,以为他真的是个天师,是奴婢的不是。”
“你明明跟我说,侯夫人不喜欢二少夫人,说她在府中呆着影响侯府风水。”云鹤天师没想到钱嬷嬷居然矢口否认。
两人开始狗咬狗,苏予安给了江起云一眼,都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直到云鹤天师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扔到钱嬷嬷面前:“你没说过?那你把二少夫人的生辰八字给我做什么。”
钱嬷嬷见到那张脸,脸色一白,当即抓起那张纸就揉成团就往嘴里塞,好在江起云手快,当即就捏住了她的下颌,生生将那张纸抢了下来。
钱嬷嬷捂着嘴巴,痛得话都说不出来。
江起云展开那张纸,只见果然是苏予安的生辰八字,回头过来狠狠地踹了钱嬷嬷一脚。
苏予安瞟了一眼那张纸,只见上面的字迹着实难看,应该不是秦氏写的,不禁觉得很是遗憾。
“秦氏,你还没有什么话说么?”江老夫人阴着一张脸看向秦氏。
当初江老夫人就看秦氏不是个省油的灯,只是江侯爷不是亲生的,又已经成年,有些事也只能点到即止。
没想到,她居然如此歹毒。
秦氏盯着江老夫人,半晌之后重重地伏下身去,道:“母亲,是儿媳不察,万没想到钱嬷嬷会做这种事。”
“只是不察?”江老夫人眼神微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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