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芯的长相明艳,穿着上平时也就罢了,可若给那些夫人们看的话,就显得嚣张。但素色不但掩不住她的好颜色,反而显得心机。
最后,苏予安给江天芯选了一件轻粉色对襟的小袄,袖口和衣摆用深粉丝线绣着海棠花的图样,配上深粉色的织金马面裙,以海棠花和粉裙呼应,再穿上出白色兔毛的深红色披风,既有姑娘家的娇俏,又能让人眼前一亮。
江天芯对这一身也很满意,但嘴里却嘟囔着:“这么好看的衣裳,穿给那些整日嘴里没好话的夫人们看,真真是可惜了。”
苏予安笑了笑,回:“不可惜,看在她们家有好看的公子的份上。”
这话要是别家的闺秀听了,最少也得含羞带怒地嗔怪一番,可江天芯却撇了撇嘴:“谁知道呢,不定是些个歪瓜裂枣的。”
“普遍撒网,重点养鱼!”苏予安道。
江天芯“扑哧”一声乐了,道:“这话有意思。”
又给江天芯选了两身备用衣裙和首饰,苏予安才从芳沁院回来。
前脚进了屋,后脚董嬷嬷便跟了进来。
“二少夫人,都安排妥当了。”董嬷嬷说着,还朝门外看了一眼。
“嗯,那就算着。”苏予安说着,又把丹朱叫进来,问,“建安伯府可有消息了?”
江天菱昨日回娘家瞧着挺好,但苏予安总觉得她还是有很多的变化。
“奴婢正要与二少夫人说呢。”丹朱上前一步,在苏予安耳边嘀咕了几句。
江天菱初五是来不了了,因为含芳又给她下了一次药,为了麻痹苗氏和周梓庆,所以才装病的。
“不是真的就好。”苏予安道。
看来江天菱对周梓庆一直是在演戏,所以她要做什么呢?苏予安忽然很是期待。
“以后不要主动去找含英,若有需要她会来找我们的。”苏予安叮嘱道。
人与人之间的分寸感还是很重要的,不能因为自己好心,就要把别人的行踪了解得一清二楚。
江天菱怎么说也是侯府长女,她再懦弱,也有自己的脾气和性格,苏予安不想好心反而最后被误解。
待丹朱离开后,苏予安便开始看江天芯画的效果图。
鸣翠山已经落到了苏予安、江起云和江天芯的名下,山不高,没有名峰大川,因此价格其实并不高,但依旧叫江天芯啧舌。
但当那天看到鸣翠山的地契上有自己的名字的时候,江天芯当时竟“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江天芯觉得一个破烂铺子换了一座山太划算了,而对于苏予安来说,如果没有江起云和江天芯的破烂铺子,这山在那儿她也不敢买,买来也不敢独占。
因此这件事情,不过是互利互惠罢了。
不过江天芯的效果图,苏予安还是非常认可的,整张图画得栩栩如生,那树那花那草都画得极为鲜活,山涧似乎能流动一般,四周的树林似乎都染上了雾气。
看着这图,苏予安都开始盼着春天。
图中的主体木制的客栈和酒楼都已经做好了,山上苏予安还添了一些小院子,既独立,又鸡犬相闻,既保住了独立的空间,又不会太过孤单寂寞。
有些花木也移栽好了,其中最多的是桃花,毕竟附近有温泉,因此倒也不用非得等到春天。
这时,紫苑在门外道:“二少夫人,奴婢给您送茶来了。”
苏予安立即用纸将效果图盖上,才道:“进来!”待紫苑将茶壶放到桌上,又问,“丹朱和绿晴呢?”
紫苑的手顿了顿,才道:“回二少夫人,丹朱不当值,绿晴说要给您初五要穿的衣裳上加上几朵花儿,有个小丫环打碎了茶壶,董嬷嬷正在罚她,便由奴婢来给您送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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