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头出门后,王氏也开始给三个儿媳妇安排活儿。
等沈玥娇她们把碗洗了,留着秦氏在家做家务,她则带着张氏和沈玥娇背上竹篓去河边割猪草,等把猪草割回来,再帮忙搭建鸡棚也不迟,反正砍树砍竹子啥的也要不少时间。
沈玥娇则想着昨天跟孟夫人约好再过十天半个月就要卖猪给她,便打算把猪养肥一些,多割些猪草回来,每天多喂饱一些。
从割猪草到煮猪食再到喂猪,这个过程沈玥娇都要亲自参与,这样才能有更多的能量加持,养出更优质的猪来。
王氏看到沈玥娇也背了一个竹篓,便拧了一下眉,犹豫了一下,说:“三郎媳妇儿,我背一个竹篓就够了,咱家的猪一天也吃不了那么多猪草的。对了,今天当真不拿笼子去河边捉鱼了?反正都要去河边割猪草,不如把笼子带上,要是能捉到鱼,咱还能挣点银子呢,也不耽误事儿。”
沈玥娇抿了抿唇,说:“娘忘记昨天的事儿了?昨天都有十五个人去河边放笼子,今天只会更多人去凑热闹的。咱们先歇几天,先把鸡棚盖好,过几天那些人不去捉鱼了,咱们再去。”
王氏心里虽然有些许失望,觉得有银子不挣实在可惜,但想到昨天发生的事情,她也没再坚持要沈玥娇带上笼子去捉鱼,万一那些人都把笼子挨着自家的,岂不是又要白白便宜了他们?
反正自家已经挣了不少银子了,不差这几天。
如此一想,王氏便不再多言,背上竹篓拿着刀出门了。
沈玥娇和张氏也一人背上一个竹篓,手里也拿着到刀,跟在王氏后面。
婆媳三人往河边走去。
走在半道儿上时,王氏远远看到树根媳妇儿背着一把锄头往田间走去,这才忽然想起昨晚说过今天要去找树根算账的事儿。
王氏看到树根媳妇儿,火气就上来了,道:“就是这恶婆娘唆使她闺女荷花去找小花的,说不定还是她告诉荷花要是小花不答应就打的。咱们上去拦住她,今天非把这恶婆娘打一顿不可,不然我这一肚子气没办法消。”
沈玥娇想着昨晚陆驰已经去找树根算账了,若是今天她们再把树根媳妇儿打一顿,搞不好昨晚陆驰打人的事儿就会把牵扯出来。
她连忙拦住婆婆,说:“娘,三郎昨晚不是说了让咱别去找树根的麻烦么?要是让三郎知道你打了树根媳妇儿,他说不定会不高兴。”
王氏闻言,犹疑了一下,道:“三郎知道了会不高兴吗?”
“是啊!”沈玥娇一脸认真的点头,说:“三郎他既然让咱们别去找树根他们打架,心里自然是有他的成算的。咱们听他说的便是了。”
王氏勉强应下来,没在嚷着要冲上去拉着树根媳妇儿打架。
不过走了几步,王氏又道:“以往都是树根背着锄头去田间干活的,今天咋换成他媳妇儿了?难道是树根恶事做多了,遭了老天报应,瘫在家里干不了活了?”
王氏只不过是胡乱一说出一口恶气罢了,没想到还真被她说中了。
树根昨晚挨了一顿打,当时几乎是爬着回屋的,上床躺到半夜,疼痛加重,睡都睡不着。一早醒来,更是浑身都痛,没办法下床。
树根媳妇儿心疼钱,加上家里本就条件困难,看树根身上伤势都不明显,连个口子都没破,更没见血,只不过是挨了顿打罢了,便舍不得去找大夫来,只让公公去山上随便找些草药回来敷一下,让树根待在家里好生歇两天再说。
沈玥娇却是知道实情的,这会儿听到婆婆一语中的,便忍不住抽了一下嘴角。不过她强忍着没说出来,因为昨晚答应过陆驰不告诉家里人的,尤其是不能告诉爹娘知晓。
婆媳三人来到河边时,河边已经有许多人了,比昨天多出好几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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