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最坏的是他喜欢磨。
磨剧本,磨美术,磨演员,也磨他自己。
光田地里踏青的那场戏,就拍了安怡欣一上午,到最后她近乎于麻木的在走和跑着了,还要努力没有剥离角色,当真是是苦不堪言。
图长安似乎看出了她的痛苦,把她唤了过去说道:“你不能希望自己成为她,你得就是她。”
“当你想成为她你就会忍不住的痛苦,因为你不会是她,但当你是她的时候,你不知道结局,也无需知道未来,便只有这瞬间的快乐,一切都是美好的。”
安怡欣努力的点了点头,她不能再拖下去了,剧组的预算和周期都拖不得。
“昨天不是突然很真诚的开心吗?昨天那样就挺好。”图长安温柔的对她说道。
哪只安怡欣一想到昨天就直接老脸一红,看了看周边,凑进了些对图长安说道:“师傅,我和澜要炒cp了。”
图长安望了她一眼,见她开心的不能抑制,实在是又无奈又无语,推了她下:“我知道,我知道,我批了你们下午一个小时的假,让你们去给狗仔拍,所以现在心情好的了吗?”
安怡欣收起了笑,有些羞愧的挠了挠脸,小声说着:“对不起。”
“你要享受电影,享受这个拍摄,就和你享受音乐一样……”说到这图长安顿了下,问道,“对了,你现在唱歌是什么情况……”
“好些了,能唱小半首了。”安怡欣小声的补充着。
图长安听到这也只能叹口气:“心理医生还是要看的……虽然我现在把要唱歌的东西都往后移了,但终究是还是要你现场唱的,这点变不了。”
安怡欣乖乖的点了点头,只道:“我有数。”
“我知道你有数。”图长安想摸摸这崽子毛绒绒的头的,碍于人多只好放弃了,板着一张脸把她凶回去拍摄了。
电影一门极为精雕细琢的艺术,吐出来是那个握着刻刀的人摄影,美术,剧本,再加上安怡欣都是他手中上好的木头,只为了呈现最完美的效果。
这部剧先头一直没有定下名来,主要是图长安对这部戏总是有一种特殊的感觉。
他觉得这部戏像一个梦,所以一直迷信地想开机前找大师算的,但是后来于梦兰死的突然,大师来不及找了,便也不愿找了,这个戏的片子突然就上报上去了,叫《梦兰》,女主角的名字也终于定了,单字一个兰。
兰因为梦里的盛况由美国回来,最终只能见传统艺术无情地消散,也如梦一般。
黄粱一梦,庄生梦蝶,都是太虚无缥缈的东西。
飘渺到安怡欣演的时候突然哭了。
那是下午的一场戏,在山林间,演的是兰第一次想去寻梦里音乐的时候。
剧本里写的是兰满怀信心和自信的想去寻找,但最后他逛遍了整个山区,只能败兴而归的事件。
重头戏,拍了很久,拍到最后图长安觉得不错了,点了点头后还是说保一条。
于是已经在一旁亲喘气的安怡欣擦了擦脸,立刻便站了起来。
摄影机,录音机全部到位,只见监视器上,那穿着明显不正统的苗族衣服的少女,略有疲惫地探出了头。
她找了太久了,刚开始的喜悦此刻都变成了颓废和疲惫,甚至有一些赌气了,她想回去了。
只是从美国来时说的豪情壮语,以及心里对那个梦里音乐的追寻,终究使得她还是被迫往前走着。
本来到这儿镜头应该往前推,然后记录下她的眼神后,就该停了的。
却不想在兰疲惫地望着这群山,且镜头景别还卡在中景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了少女用着嘹亮的嗓音唱着的苗族山歌。
监视器里的兰,听到这歌声后先是一顿,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