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简陋的房屋内,桌子,床榻等都是半旧的,窗前摆着一张书案,案上摆放满了书籍,还有笔墨纸砚,笔墨纸砚的质量倒是上乘。
屋子的主人名叫赵子恒,几天前他还是一个一穷二白的举人,而今,他是今科的会元。
赵子恒领着他的同科好友张扬,李琏进至屋中来。
这三人是在酒楼里喝茶认识的,张扬和李琏两人都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唯独赵子恒家世清贫,不过张扬和李琏却倒从来没有瞧不起赵子恒过。
赵子恒文采盖世,容貌气度非凡,两人初见他,便知他定非池中之物。
“房屋无人收拾,略有些乱,让两位见笑了。”赵子恒请两人坐下,随后去泡茶。
李琏打量房屋四处,笑道:“子恒,你赁的这地方倒是清静宽敞。”
赵子恒端着茶走过来,闻言回答:“这后楼原是那孙裁缝用来装货物的,如今空着了,便赁给了我,我不过图其便宜罢了。小弟这也没有美酒珍馐可招待你们,唯有清茶一瓯,望莫嫌弃。”
李琏张扬倒不介意,接过茶喝了。
“子恒,你如今已中了会元,依你的才识,殿试前三名必有你的名字,到时还愁没有金屋美妻来配你。”张扬羡慕道。
赵子恒谦虚道:“不过侥幸中了而已,此次参加殿试的皆是学富五车之人,我就怕此次连三甲都过不了。”
李琏放下茶,叹了声,“子恒,你如此谦虚,让我们这两个贡士都无地自容了。”
张扬有些失落,“不说这事了,聊点别的。”
三人继续喝着茶闲聊,忽然李琏将视线转向窗外。
“子恒,你可知你这窗外对着的那个花园是谁家的?”李琏语气略透着神秘。
赵子恒随他的视线看向那偌大的花园,只是微微摇了摇头,笑道:“这个我并不知晓,小弟日夜埋首案前,温习功课,从不曾注意过。”
“我们今日一同走来的时候,我便注意到了,你这后楼对着的花园分明是那吏部尚书褚先达的府邸花园。”李琏笑嘻嘻道。
张扬道:“这褚先达不就是我们的座师么。”
“可不是,子恒,你参谒座师时,都不打听过他的住处么?”李琏道。
赵子恒微摇头,“这个我倒不曾打听过。”
李琏道:“子恒,我知道你才高气傲,然官场之中,并非有才干就行了,交际也是十分重要的。”
赵子恒未曾答言,李琏又继续道:
“子恒,你可知这褚先达有一个女儿名叫褚清清,仍旧待字闺中,据说长相绝美,又兼通琴棋书画。”
张扬惊讶道:“你怎么连这个也打听到了?”
李琏神色闪过一丝尴尬,忙解释道:“就是一时好奇。”
张扬点头,随后不解道:“你和子恒说这个做什么?”
李琏睇了他一眼,“你想,这褚先达乃是子恒的座师,子恒若是能娶这褚清清小姐为妻,仕途不就一路顺畅么?”
赵子恒闻言,正色道:“岂有此理,小弟乃顶天立地之男儿,怎么做这等攀附权贵之事?李兄莫要再说这些话了,实在令小弟汗颜。”
张扬也认同赵子恒所言,“你既觉这是好事,你自己怎不去追求,做什么怂恿子恒去?”
李琏咕哝道:“要是真行的话,我就去追求褚小姐了,只是我家既非权贵,又考了这个名次,我就算有此心,人家也看不上我啊,罢了,罢了,子恒,你既无此想法我便不说了。”说着便转移了话题。
赵子恒端起茶盏,浅泯了口茶,俊秀的脸上露出谦和的笑容。
褚府,
褚清清坐于妆台前,媚奴在给她梳发。
褚清清垂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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