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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东反攥了攥：“别装，你为了新通源，找银行贷过多少钱我知道，有钱先把负债抹了才对。”笑笑，他转过身：“走，先去吃点东西。吃完我得赶紧睡一觉，这两天都没怎么休息好。”</p>

    关新月主动抓他，被反抓住，却不自在起来。不敢看男人尤其明亮的眼睛，无声跟着他一块往外走。</p>

    她个性外柔内刚，只面对他，一点不想有半分主见。</p>

    吃饭就随意找了家附近的餐厅，等出来，已经快晚上八九点钟。</p>

    昏暗的天空，又有飘絮洒洒下坠，是下雪了。</p>

    对海城而言，雪就像是南方梅雨天气下雨一般寻常。</p>

    上车，远处几个抽着烟的醉鬼在无人的街头大声聊天，并排快将街道整个占据。</p>

    路过韩东的车，隐约瞧见了副驾驶的关新月，有人连打了几声口哨，毫不介意的趴车窗上观看，眼神轻浮，猥亵。</p>

    海城本地话，叽里咕噜的不干不净。</p>

    关新月撇过头没理，韩东也没理。自顾启动车子，将这些不三不四的人直接挤开，扬长而去。</p>

    在海城，这种失心疯的人太多了，晚上偶尔碰到一波，见怪不怪。</p>

    这还是在白雅兰高压管制以后的海城，韩东一年多之前来这里，有人随身带着枪，他都不感稀奇。</p>

    生意好做，人难管。城市发展，免不了要剔除这些垃圾。白雅兰的工作重心，始终都是这个。像刚才那种情况，就是个普通人，只要报警，三五分钟内巡逻队就会把这些人全部抓走。</p>

    至于怎么教育他们好好做人，警察有经验。</p>

    开出一段路，韩东放缓车速，拿起手机打给涂青山，谈笑自如：“涂叔叔，您来海城两天，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p>

    涂青山听他不谈钱，也避而不谈：“我找小关打听你，说你不方便。实在不适应那边气候，就先跑回来啦！”</p>

    韩东对于聊天斟酌过许多：“南方人刚来这都不适应。”停顿，他跟着道：“不过涂叔叔，您也不用常来这儿，有事交代一声，我在这就替您办了！”</p>

    涂青山笑：“以后有事肯定找你小韩。”</p>

    韩东话风一转：“涂叔叔，以前咱们聊过投资的事。我有些言过其实，害您白跑了一趟……”</p>

    “权当旅游。再说小关招待的特别好，吃的高兴，喝的也高兴。”</p>

    “那我也想去天海旅游一趟，涂叔叔能不能赏光，一块喝顿酒。”</p>

    “当然没问题，你到这打个电话就行。叔叔再忙，也能抽出时间来。”</p>

    聊了大约十几分钟，韩东放下了手机。</p>

    关新月诧异：“东子，涂青山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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