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刘瑾命人在西苑开始了紧锣密鼓的勘察,如何营建,从哪里着手,这都需要有一个具体的谋划才行。
而他带人则是直接去了户部,勘察差不多后便可动工。
但民夫如何征调却并非一时半会能够完成的,毕竟各地情况不同,不能一概而论,有的地方人口少,若按照人口多的比例一概而论征调的话,那恐将出现十室九空的情况了。
刘瑾到达户部的时候,韩文已见过刘健了。
对刘瑾的到来,韩文态度冷淡,一副没瞧见你的样子。
刘瑾在朱厚照面前就像绵阳一般,在其他人面前可就不尽然了,一进户部,绕过那些普通的文吏,直接走至韩文面前,嚷道:“韩文,陛下营建豹房的旨意收到了吧?立即征调两万民夫,一月之内全部到齐。”
韩文对刘瑾心中本就存有怨气,刘瑾如此口气让韩文更为不满,怒道:“尔等不过区区阉人岂可指使老夫?”
自朱厚照把营建豹房之事交于刘瑾之后,前来巴结之人并不少,刘瑾青云直上正在得意之时,韩文当着他手下的面如此谩骂,这让刘瑾心中肯定是极为不快的,回道:“韩文,咱家奉旨而来,你谩骂咱家,便乃抗旨。”
韩文正是气头之上,才不管抗旨与否,又怒道:“骂你,老夫还打你呢,区区阉党,不思忠君,竟撺掇君上专行荒唐之事,打死你便当作是为民除害了。”
韩文不顾一切便朝着刘瑾扑去,公房中的其他人心中却跟明镜似的,刘瑾奉旨办差,在这里打了他,那可是大不敬,他们都要跟着遭殃。
“尚书,尚书不可啊”
“是啊,尚书,千万要慎重啊”
一群人抱着韩文使之无法动弹分毫。
韩文怒气不见,喘息重的把胡子都吹得一飘一扬的。
就韩文这个架势,若非有人抱着的话,他还真敢对刘瑾动手。
刘瑾脸上带着些许不满,背着手,冷声道:“很好,韩文,你竟敢抗旨不尊,户部所有人都别想好过。”
丢下这句话,抬脚便走。
事情搞成这样,很明显韩文是不会应允征调民夫的。
不过,即便韩文愿意负责征调,刘瑾也不会同意的。
“尚书,小不忍则乱大谋啊,何必与刘瑾那阉狗计较。”
“是啊,刘瑾那阉狗小人得志,得罪他,他定然得去陛下那里告状的。”
“确实,他拿着陛下旨意而来,不做应允他便是抗旨,更别说打了他了。”
“此事咱到底该如何做,也不知刘公那里可劝动陛下了!”
“怕是难,若是刘公能劝说动陛下,那今日打了刘瑾倒也不算大事了。”
一群人叽叽咋咋议论纷纷,郎中李梦阳出言问道:“尚书,刘瑾那里已做了直接否决,接下来又该如何做?”
韩文脸通红,道:“刘公若劝不动陛下,那老夫便以死相谏。”
李梦阳满是感触,郑重拱手道:“下官愿与尚书共同以死相谏。”
韩文正欲开口,李梦阳却是抢先开口,回道:“下官与尚书一样皆受圣人教诲,深知忠君爱国,尚书可以死相谏,臣也能。”
正当韩文和李梦阳皆做好以死相谏的准备时,刘瑾已哭哭啼啼的把状告到了朱厚照那里。
刘瑾前些日子被责仗之后的伤势还没好,走路一瘸一拐的。
当然,也不排除是刘瑾故意为之。
“陛下,奴婢无能,往望陛下责罚。”
说着,刘瑾艰难跪了下去,一巴掌打在了自个儿脸上,道:“臣去户部请韩尚书提前征调民夫用于营建豹房,可韩尚书有些误会奴婢,以为是奴婢撺掇着陛下营建豹房,二话不说,便与奴婢动气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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