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成微笑的弧度,问我,“段冉,你可认得陆家的人么?”
我愣了一下,甩了甩胳膊,感觉有些纳闷,摇了摇头,“不认得。”
她看了我好一会儿,才伸出手从小木桌上的小碟子里拿了一个小拳头大小的豆包给我,“那兴许是我想错了,你别在意,其实也难怪,你怎么会认识那样的大人物。”
都说妙音姐是一个极其温柔的人,其实我也是这样觉得的,可是她刚刚说的那些话让我感觉很难受。
我还是应了一句,“是呀,我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我从小到大都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
我把门关上,回过头,就看见了那张瞬间放大的脸,最后一口包子噎在嗓子里,他摩挲着那精致俊美的下巴探究性的瞧着我。
“你又来做什么?”
我反手摸着门框,低声问他。
他笑了笑,伸出手掐掐我的脸,“段冉,我们一会见好不好?”
“谁要跟你一会见!”
我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只见他又跳到树上去了,他在那棵高树枝上远远地望着我,黑色的衣袍正挡着那微微的光,我真怕他被人发现,可是他却像是无所畏惧一样朝我挥了挥手,就好像他刚刚出现只是为了跟我说那句话而已。
我眯起眼睛,下一个眨眼的瞬间那棵树上已经没有人了,这个人的内功真是高深莫测,我反复捉摸着他的‘一会见’,然后给出一个评价:这是一个极其好看的怪人。
我坐在怡红楼的小花园里的秋千上,荡呀荡。
其实怡红楼一点也不小的,听闻在陆家公子常来时,也就在怡红楼正当红火之时,陆公子花了好多好多的银子为怡红楼装扮楼阁并且扩大了楼面积,增了一个不大也不小的院子。
纵然如今景气再不好,可这些东西倒是留了下来,小溪对面一丛白桦树婷婷玉立着。
我坐在秋千上,腿那么使劲一蹬地,便荡了起来,风擦抹着我的耳尖柔柔的痒痒的,我很是欢喜,我挺喜欢挺喜欢秋千的,我荡呀荡,像是要荡到天上去。
我忽然纳闷起来,停止了剧烈的腿部运动,秋千越来越低越来越低:那个好看的男人刚刚叫出了我的名字,咦,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可我还没有想多久,就听到了拗花姐叫我的声音,她的声音又大又急,我连忙从秋千上跳了下来,向大殿处跑去。
拗花姐从来没有用这样的语气叫过我,我轻功极好,几乎就是飞过去的。
可是我还没有看到拗花姐,就愣生生的停在了大殿的门口。
我吓了一大跳,不只是怡红楼所有接客的姑娘,就连小厮以及贴身丫鬟都一排排的整整齐齐站在那里。
然后我就看到一个人站在大殿中央,他负手而立,墨玉色的发挽着,棱角分明的俊脸上薄唇似有似无的轻勾。
我忽然想起了阿娘曾经教的那句话:
“眉如远山含黛,目似秋水横波。”
“肤若桃花含笑,发如浮云......”
剩下的我有些记不得了,可是我只想用两个字来形容他:好看。
那人正跟拗花姐低声说着什么,我听不到,猫着腰只想要偷偷的溜进人群里,可是好死不死,我偏偏在走到一半的时候抬头望了他一眼。
那个好看的人正用他那把合起来的扇子指着我,他修长的手指捏着木色的扇柄,我注意到他扇子的顶端合起来形成了一个字:逸。
他的扇柄底下挂着一个小小的挂饰摇啊摇的,可是我哪里还懂得欣赏,血就像忽然凝固了一样,一瞬间又忽然“砰”的涌向了头顶!
他瞧着我笑起来,我从来就没有看过这样好看的人,可是拗花姐也顺着他的目光瞧着我了,于是那一排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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