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傅承彦在霍家吃饱喝足,这才回国公府。
国公夫人一早就听说傅承彦回京了,结果到了下午也没见着,便知道自家儿子往哪儿跑去了。
别人都说女大不中留,她倒好,儿大留不住!
不过国公夫人是个豁达的女子,并不会因为儿子太过喜欢许小鱼而吃醋。
相反,她更希望傅承彦争气些,早点争取许家和祁王点头把女儿嫁了。
毕竟这样的儿媳妇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啊。
儿子走了狗屎运,当然得早些定下名分才好,不然被人抢走了,哭都没地哭!
国公夫人这般想着的时候,她的儿子总算是现身了。
“真好,我家养的都知道拱白菜了。”国公夫人看到傅承彦,就故意板着脸揶揄他,“是不是连母亲是谁都忘了?”
傅承彦立刻向前,一副乖儿子的模样在国公夫人旁边坐下:“娘,瞧您说的,儿子怎么不记得呢?娘啊,养这么多年不容易,会拱白菜多好,不用你操心不是?”
国公夫人没忍住噗哧笑了出来,伸手戳了一下他额头:“一天天的,就知道贫嘴。”
“这不是希望母上大人能开心么?”
“你骂自己是猪我能开心?不是把自己给骂进去?”
“这可是娘您自己说的,儿子是您生的,当然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国公夫人瞪了他一眼,但并没有生气。
他们母子二人的相处模式向来如此。
“彦哥儿啊,小鱼的娘亲可还好?一直想去看看她的,但因着你们的关系,反倒不好上门。”
不然旁人反倒以为国公府迫不及待想要攀高枝,让傅承彦尚公主。
“身子有些虚弱,不过许小鱼说已经好多了,仔细调养便是。”
“那就好,真是老天有眼,让她又与女儿团聚。”国公夫人也替她庆幸。
两人年轻时也是相识的,但一个醉心医术,一个天天往关外跑,关系也仅限于认识而已。
不过双方对彼此的印象都很好,国公夫人听闻她去世的时候,还很遗憾没有跟她成为闺中好友。
“对了,过了年小鱼就要及笄了,你祖母的意思是,想要先订亲,你觉得如何?”
傅承彦当然说好,可祁王和许家好像不太乐意啊。
“祁王似乎有意多留小鱼几年,娘,这事……”
“订亲而已,又不是马上成亲,多留几年又有何妨?娘也为人母,自然明白祁王殿下与霍大小姐那片拳拳爱女之心。更何况,现在又不是前朝,女子十七必须出嫁。祁王府都不介意,我们有什么好介意的?彦哥儿,小鱼是难得好姑娘,咱们宁愿等,也不能错过,娘不急抱孙子。”
人家一家三口骨肉分离十几年,眼下才相认,便是多留女儿几年那也是人之常情。
她可不会因此看轻许小鱼,觉得过几年十八九岁了,才嫁人是老姑娘什么的!
“那娘和祖母商量着办,你知道我什么也不懂,万一坏了规矩可不好。娘,既然你觉得祁王府要多留小鱼几年是理所当然,那将来可不能逼我,我只认小鱼一个姑娘。”
“行了行了,娘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
国公夫人没好气。
其实京城大多高门主母在儿子十五岁的时候就开始安排通房丫鬟,让他们早早知人事,也免得什么都不懂,将来被外面的人迷得团团转。
但国公夫人从来没有,甚至讨厌这事。
一个男人连自己都管不住,要来何用?
所以她从来不给傅承彦安排通房,甚至连个伺候的丫鬟也没有。
她希望自己儿子清清白白,将来与儿媳不会因为这些事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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