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后的第十八天后，突然有一天，青儿抱着顾巳的腰说：“巳哥，我想学武功，你教我吧。”</p>

    顾巳一怔，但很快就明白了她的用意。</p>

    他思忖着想了一会儿，并没有立即回答她。</p>

    青儿仰着脸，看着顾巳清俊的容颜。他不笑的时候，脸色沉如水，有一种讳莫如深的感觉。</p>

    他垂眼盯着她：“青儿，你真的要学吗？”</p>

    青儿用力点点头：“嗯，要学。”</p>

    顾巳把目光转向窗外，深远而空洞，“很多时候，你所以为的可能并不是你想要的。”</p>

    十三岁那年，他的好友婉儿在上学的路上被歹徒袭击致死。从那年开始，他就辍学了，离家出走一个人跑山上找师傅学艺。</p>

    当时师傅并不想收留他，可他在门外等了整整七天，差点饿死。最后师傅才把他带进去，意味深长地告诉他，武功是用来强身健体，扶住他人的，不是让人去复仇。</p>

    “可是他们是坏人，坏人就该死。”半大个子的他发出倔强执着的声音。</p>

    那一天，师傅也是这样悠远地看着远处青山如黛：“很多时候，你所以为的可能并不是你想要的。”</p>

    十年后，从山上下来的时候，他已经23岁，无论是相貌还是身材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p>

    他明察暗访，蛰伏整整一年才找到那个歹徒的下落。他已经病入膏肓，躺在医院的重症室，只靠那些冰冷的机器维持生命。</p>

    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顺手拿掉了他的氧气罩。他看着那个已经瘦得脱形的人，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却无力喊叫，然后痛苦地咽下了人生中最后一口气。</p>

    不知为什么，他并不高兴！</p>

    目光转回，顾巳已经面带微笑：“青儿你做什么我都答应。”</p>

    青儿微微一笑，眼里满是爱意：“巳哥，你真好！”</p>

    另一边，薄氏老宅。</p>

    老太太一个人坐在那里，面对着老太爷的遗照，老泪纵横。</p>

    她跪着上了三炷香，磕了三个头：“都是我的错，我没把薄家经营好。现在凌志也死了，我没脸见祖宗啊。”</p>

    门轻轻地被推开了，薄佑熙走了进来，一脸丧气。</p>

    她跪坐在一边：“妈，事已至此，您也得想开点。凌志这孩子从小您也看大的，心眼鬼多……”她停下来，擦了一下泪：“这也是他的命，您也不能太伤心难过了。”</p>

    老太太猛然扭过头，眼睛紧紧地盯着薄佑熙：“他是被谁杀死的?你查到了吗？”</p>

    薄佑熙被老太太盯得有些心虚，低下头嗫嚅地说：“没有，您也知道，当时云西也在，连个鬼影都没看见，我一个女人从哪儿查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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