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4、五美图(第1/6页)  卫贵人今天还想宫斗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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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未承幸便已失宠是种怎样的体验?

    皇帝离开洛阳的第三日,卫漪与卫斐感慨:“咱们陛下可真是位心忧天下、励精图治的有德之君。”

    ——概因皇帝南下的缘由此时已在宫廷流传开来:今年春暖得早,冰消雪融后,黄河水迅速暴涨,两岸防备不及,各地已有零星受灾的实例报来。皇帝那日在明德殿与左中丞议堤坝事从早至晚,实在放心不下,最后索性亲自带人沿河岸南下,巡视地方。

    帝王出行,本是举朝随之而动的大事。但今上身为瑞王殿下时便养成了仗剑□□四方的“怪癖”,于此道驾轻就熟……总之,皇帝这一手先斩后奏玩出来,太后如遭雷击,直接被气得小病了一场。

    而直到皇帝离开洛阳的第十日,卫漪才慢慢回过味来般,蹙着眉与卫斐抱怨道:“陛下好是好,但这样一句话不留说走就走、连看我们一眼都不曾……朝政可真有那般的急么?”

    卫斐只清浅一笑,顺着卫漪先前的思路,平静道:“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陛下重百姓而轻美色,于国于民都是一件好事,你我该与有荣焉才是。”

    “斐姐姐,你说……”卫漪却自认已没那么傻了,上前两步,压低了声音与卫斐咬耳朵道,“陛下和太后娘娘真的是亲母子么?”

    卫斐惊讶扬眉:“怎么会如此想?”

    “我眼瞅着,”卫漪郁闷又不解地暗自嘀咕道,“陛下怎么像是在跟太后娘娘打擂台啊?”

    “太后娘娘给他选妃,他不看;太后娘娘请他亲至慈宁宫,他不来;你我新人入宫第一天,他干脆直接跑了……”

    卫斐伸出一指,轻轻按在卫漪唇上。

    卫漪霎时息音。

    “切不可如此胡言乱语,”卫斐淡淡道,“太后娘娘与陛下自然是血浓于水的亲母子。不然你想,太后娘娘前脚刚花费半年、耗众多资财广选天下适龄女子充盈后/庭,后脚黄河决堤、百姓遭灾……于太后、于陛下,又该落得个怎样的评说?”

    怕正是因为此,太后如今才只是气得“卧床静养”,而不好当众发怒。

    “原来是这样!”卫漪恍然大悟,

    少顷,又不由奇怪道,“可我怎么感觉太后娘娘也没多高兴啊……”

    “许是心忧陛下安危,”卫斐面不改色地指鹿为马道,“虽陛下愿为太后娘娘如此,然涨潮的黄河水又得是何等之凶险,太后娘娘心系陛下,又怎么能高兴得起来。”

    以卫漪那藏不住话的鲁莽心性,今次若不忽悠得她信以为真,以后有的是她祸从口出的时候。

    果然,兴许是因卫斐的解释在卫漪那里太过权威而显得无懈可击,也可能是因为卫斐从始至终一以贯之的冷静感染了她,卫漪终于不再张口闭口陛下太后,而是心大地开始学着在“皇帝不在、太后不管”的清闲日子里给自己找乐子了。

    皇帝离开洛阳的第十三日,卫漪来承乾宫拜见卫斐时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亲亲热热地与和她同住广阳宫的才人李琬一道,并异常热情地主动为二人互相引荐。

    李琬乃五姓七望中陇西李氏之后,且是其嫡支长房之女,正儿八经的世族女子。李父官至正四品甘肃宣慰同知,八个新晋秀女里,论家底,只有沈、宋二人能与之一较。

    面对卫斐,李琬也完全表现出了一个世族女子应有的姿态,举手投足落落大方、待人接物耐心细致,一看便是个面面俱到的紧密性子。

    而卫斐也在看到她的第一眼便迅速忆起:此女便正是在宫门前有太监来催时,第一个反应过来开口打破僵局、为不在场的沈宋二女圆场之人。

    这段日子以来,皇帝不在,太后郁结之下也没有心思再见她们,干脆一道口谕免了这后宫所有人的晨昏定省。还未承幸便先失宠,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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