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
凤自欢同样看着那夜色缓缓地问了一句,这是凤珂赐婚,没有人可以拒绝,真心假意有何区别?可是左将军并不是这样想,她坚定的开口说了两个字,并且手掌已经搭上了腰间佩刀之上。
“左将军不妨直言,希望本公主怎么做?”
凤自欢对于那些即将入府的男子本就没什么心思,那只是她搅乱京城风云的棋子而已,所以既然左将军有事相求不妨直接说出条件,她也好斟酌一番这条件能帮她带来什么好处。
“若是真心求娶,那便护他一世安乐!若是假意,那就请冷然相对,最好一步不要踏进他的房门!给他留一份清白,过段时日末将便会想办法将他送走,长公主只当是他身体不好急病去世便好!”
左将军想起与她夫君一同长大的小叔子,那单纯心性根本不适合嫁入皇家。她握在刀柄上的手不由得紧了紧,然后又无可奈何的松开手,说出自己的条件,希望长公主能体谅一二。
“私纵公主侍君,是多大的罪,左将军难道不知晓么?一辈子都要隐姓埋名的东躲西藏,即便左将军舍得,尊夫可舍得自己弟弟过这般苦日子?”
凤自欢见左将军言辞恳切,不似作伪,便也挑明了其中利害。私纵公主侍君出逃,这罪名可不小。即便左将军将那孟公子送走,那也将一辈子在外颠沛流离,用不得原本名姓,这样东躲西藏的日子即便左将军舍得,想必她夫君也不会舍得自己弟弟沦落这般。
“陛下旨意已经颁下,末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左将军何尝不知私纵公主侍君的罪名,但是旨意已经颁发,这嫁娶之事已经板上钉钉无可转还。但凡有一丝机会,她也不愿小叔子东躲西藏的过日子,所以才会在晚宴之后拦下了长公主的马车邀她来此一叙。
“左将军,不妨与本公主赌一回如何?只要孟公子愿意配合,本公主会想尽办法护他周全,等事情结束放他自由之身!”
凤自欢转身看向左将军,就在这漆黑一片的夜色之中,幽幽的低声开口。既然左将军有求于她,那何不随她赌一次,赌赢了孟公子获得自由之身,赌输了也不过是回归本来的局面,让她送孟公子离开……
“长公主,皇权之争末将不愿参与其中!”
“左将军,既已陷入泥沼,何不置之死地而后生?想明白了,明日就来公主府商谈嫁娶事宜!”
左将军断然谢绝,她戎马十余年博来的将军之名,只愿护的家人周全。皇权纷争,她不便参与,也不愿参与其中。凤自欢并未多说什么,拍了拍左将军的肩头,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句之后直接双手负于背后飘身离去,在夜色的掩护下向着公主府飞身而去……
留在原地的左将军,目送着凤自欢离去之后抽出了佩刀,在这一望无际的荒野之中挥舞起来。凤自欢最后的那个问题一直在她脑中盘旋,就如同在一片荒草之中投下了一颗火种,一发不可收拾。
夜浓如墨,一个女子持刀站立,沉默之后挥出了最后一刀,然后牵着离两匹马离去。转身之际,她身后的树干,一分为二,重重的倒下,扬起一地尘土……
墨城。
凤自欢在京城搅动风云,凤绾绾在墨城也并未停歇。竹林的自我发泄成了她和墨玄的小秘密,回了城主府之后,两人只字不提。
凤绾绾变得忙碌起来,要修炼魂诀,要照顾南宫流云这个孕夫,还要操心着弑叔叔和白姨的伤情。弑叔叔和白姨的伤是因她而受,所以不论事情有多困难,她会想尽一切办法找到能医治两人的奇药。
“少主,白枭圣使醒了!”
三日之后,凤绾绾总算是听到了一个好消息。她在留云院照顾南宫流云用早膳的时候,墨玄飞身进入院子,告诉她白枭圣使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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