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枭脚尖点在墙壁之上,单手按住血鸢的头顶翻身越过,双脚交叉缠住血鸢的腰身,手臂绕过血鸢腋下反扣住她的后颈,却发现血鸢后颈肿起了一个大大的血泡。
“血鸢,清醒点!”
“杀!!!”
白枭在血鸢耳边高声喊着,血鸢的眼神有一瞬间失神,却又很快恢复成满眼杀意。高声喊了一个杀字之后,血鸢用内劲直接将她背上的白枭震开,她整个人倒飞了出去狠狠的砸在了看台的石墙之上。
噗!!
白枭喷出一口血雾,单膝跪地,单手勉力撑在地上。看着血鸢曲手握爪再度袭来,白枭闭上了双眼静静等着死亡,死在自家姐妹手中也算是不虚于此生。
“小心!”
一阵剑风掠过,白枭只感觉自己腰身一轻,被人拦在怀中挡去了那血鸢的一击。血鸢的肩膀上插着一柄长剑,并未阻拦住她的攻势,五指成爪在黑狱圣使腰身之上落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快走!这里危险!”
弑将怀中的白枭甩出,反手拍在了已经发狂的血鸢的肩膀上,让血鸢向后倒飞出一段距离。
砰!!!
一阵阵木块破碎的声音传出,白枭警惕的站在弑的身后瞧着四周。整个围楼之中所有搜查的血鸢堂门人都现了身,一个个皆如血鸢一般情况,从各个雅间的看台之上跃至台前,将负伤的弑和白枭团团围住。
“黑狱圣使,看来我们走不了了!”
白枭与弑背靠背站立,闷哼一声之后冷冷地说着。血鸢堂本就是鬼宗四堂中最为善武的一堂,如今整个血鸢堂众人都失了神志,无疑是最为难对付的一批。更何况,血鸢堂毕竟是自家姐妹,她们如何能对血鸢以及血鸢堂门人出手?
“白枭,我们何时这般生分了?”
弑脚尖点地,将脚边的大刀勾起握在手中,衣袖纷飞,将衣摆划去一绺缠在腰身上的伤口之上,冷声回应着白枭。这一路,白枭几次称呼自己都是黑狱圣使四个冷冰冰的字,何时这般生分了?往日不都是喊自己本名的么?
“黑狱圣使,请你自重!白某此前年少,做出一些有失身份的举动,还请黑狱圣使勿要放在心上!”
白枭同样抬脚踢倒手中一柄长枪,冷声回应一句之后就飞身而起,手中长枪横扫挥出,掀飞了一批血鸢堂门人。白枭说完,便飞身扎进那已经围了上来的血鸢堂门人之中,枪尖点出,将其拍飞并未伤及性命。
“白……”
弑听着白枭那冷漠如冰的话语,喃喃的开口,却又匆忙沉默。垂下眼眸再睁开,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冷酷嗜血,手握着大刀向血鸢冲去。血鸢肩膀之上还插着他的长剑,必须拿回来。
弑出手并没有向白枭那般克制,拦在他面前的,直接被他用大刀砍飞,虽未伤及要害,但断手断脚者不在少数。硬生生在失了神志的血鸢堂众人之中撕开了一道口子,直接飞身到了血鸢面前。当然,他身上也多多少少落下了不少血痕,衣袖好几处都化为了布条,多数伤口深可见骨。
白枭那边也不是很好过,长枪在她手中挥舞的赫赫生风,却不愿伤血鸢堂一众人的性命,所以防守为主。在众人的围攻之下,身上同样是落下了不少伤,再加上此前的内伤,白枭的样子比弑好不了多少,都是在勉力支撑。
“白枭,小心!”
眼看着白枭背后有人偷袭,就快要被五指成爪穿心而过。弑高声喊了一句,将手中的大刀直直的扔了过去,将那个意图偷袭的血鸢堂门人钉在了石墙之上。手中没有了武器,弑只能双手相博,肩膀后背都被深深抓出了几道伤口。
“黑狱圣使,顾好你自己!”
白枭回首看了一眼人群之中的弑,抬脚将地上的一柄断剑踢到弑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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