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听到费老婆子辩解,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扬起手就要再给一耳刮子。
“费嬷嬷,来陪恪儿玩啊!”
门房外传来了甜甜的声音,正是李丰从苏少卿府中带回来的小少爷,李恪。手中抱着一个小小的蹴鞠,站在门外,好奇的瞧着门房里的一切。李恪的注视,让李掌事扬起的手,只能讪讪放下。
李丰痛失爱女,爱子又被流放,徽公主疯了后也无人问津。所以从苏少卿府中带回来的李恪,从无人问津一下子变成了热饽饽。作为李府现在唯一的小主子,再加上李丰的疼爱,府中上下现在都要给这个小主子礼让三分,毕竟说不准,这就会是未来的李家家主。
“掌事姑姑,你找费嬷嬷有事么?那恪儿我晚点来!”
“没事没事,小主子,我这就离开!费阿婆,你好好想一下,早上是谁在这放的盒子啊!”
李掌事脸色变得很快,对着李恪就是笑脸相迎的谄媚状态。背过李恪对着费阿婆时候,就是恶狠狠的脸色,后半句就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
“咦,掌事姑姑,你问的是个四四方方的木头盒子么?恪儿知道!”
“小主子,你知道?”
“对啊,恪儿知道。恪儿早上捡蹴鞠时候看到过门外闪过一个人影,穿的破破烂烂的,放了个方盒子就离开了!恪儿喊了好几声,说她掉东西了,那人都不理恪儿呢!”
李恪抱着蹴鞠,咬着手指回想着。他一大早过来找费嬷嬷玩,费嬷嬷刚刚起来开门,然后他的球不小心滚出去了。他走到府门外去捡的时候,就看着一个脏兮兮穿的破破烂烂的身影从门口过,丢下了一个木头盒子。他在府门外喊了好几声,那人却越走越快就好像被什么追一样。
“小主子,你可记得那人长相?”
“脏兮兮的,穿的破破烂烂,还没费嬷嬷穿的好呢!对了,她手很白!”
李恪咬着手指想了半天,那人头发乱蓬蓬的,全身上下都脏兮兮的,唯一记得的就是手很白。那双手,感觉就不像长在那样一个人身上一样,李恪也不知怎么形容,反正那双手比他看过的人的手都长的好看。
李掌事反复又多问了几句,但是李恪想来想去就只记得这一点特征。李掌事见问不出来别的,就先离开去跟李丰复命了。
李府,书房里。
李丰将那半沓账本收起来后,命下人进来将房间全部收拾了。她揉着疼痛的额头,想破脑袋也没想到京城究竟出了一股怎样的势力。就在她无解的时候,瞥到了桌案上的砚台,四四方方的墨条让她想到了印章,同时也想到了那天在地宫里那个黑脸小个子。
那个小个子离开时故意给她看到的银色面具,她至死也不会忘记那段屈辱。云王被调离了京城,那个什么少宗主还在,而且自己不止一次在她手上吃亏,若是这一次也是她在背后捣鬼的话,那么自己正好趁此机会让没有云王庇护的她死无葬身之地。
“主子,主子,问出来了!”
李掌事气喘吁吁的跑来,扶着门框边哈着粗气。她在小主子那里得到消息之后就直接从府门跑过来,常年养尊处优的她,有点负荷不来。
“问出什么来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主,主子!是这样的,小主子早上在府门那里玩蹴鞠……就是这样,小主子说那人手很白!”
李掌事在李丰的呵斥声中,连滚带爬的从房门外进来,跪在地上将刚刚在府门外的一切如实相告,抹去了自己掌掴门房老婆子的事情。
“全身脏兮兮,手却很白?那就不是普通乞儿!京城这么大,上哪去找人?蠢货!蠢货!应该先派人顺着那人离开的地方搜查看看有什么线索!”
李丰狠狠的掌掴了李掌事几巴掌,硬生生打掉了一颗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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