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翎边境,军营。
“孙绯,我老箫先一步下去等着你!你的下场会比我凄惨的多!哈哈哈……”
萧将军的笑声在凤翎军营上空盘旋,她的话已经让不少士兵低下头不忍再看。就连点将台下的几位队长,都不自觉红了眼眶。她们也是当兵数载,正是因为崇拜萧将军才来了边关从军。所以,她们更无法接受,崇拜之人居然会对她们出手临阵叛敌。
“行刑!!!”
孙绯坐在点将台上,见众人情绪似乎有所触动,连忙下令。毕竟,箫将军死后,边疆军营就是她一人独大,不用再仰人鼻息,随时担心萧将军会斩杀了自己。
一声令下,五名驭手同时驱赶马匹,骏马嘶鸣,马蹄踩踏,尘土飞扬。突然,箫如月感觉身体一下子被悬在空中,耳朵里只能听到驭手用力驱赶马车的声音。
绳索越拉越紧,在窒息感的恍惚中,箫如月似乎看到了年少的自己,与年少的柳林以及年少的陛下一起策马,一起习武射箭,似乎还能听到三人畅快的笑声。那时候的三人,只知道习武锻炼,还没有被世俗朝政所烦扰。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们与自己越走越远。箫如月在恍惚的回忆中,留下了眼泪……
嗖嗖嗖嗖嗖!
破空传来五声箭响,五只弩箭射断了拉扯着箫如月的五条绳索。同时打破了箫如月的恍然,也制止了观刑人群中正欲出手的几人。
突然扰乱刑场的利箭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众人四处张望,也没有看到究竟是何人所为。
从窒息感中解放出来的箫如月,摊在地上大口的呼吸。她都已经以为自己必死了,没想到只是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而已。
“萧将军,费尽手段逃出来,就是为了回来赴死的么?”
一个男子声音出现,众人顺着声音望去,才看到一个一声红衣面容邪魅的男子站在校场瞭望台的顶端屋檐。身后还站着五名黑衣侍从,每人手中握着一只漆黑的弓弩。
男子带着五人飞身上了点将台,恰到好处的站在监军身侧。台下的箫如月已经平复,翻身从地上爬了起来。眼神复杂的看着这私闯敌军军营的几人,不知道该说感谢还是拿下。
一身红衣的南宫流云站在点将台上,影南影北一人一把刀站在监军身边。这架势,让台下的众人根本无法出手,毕竟目前军营里最高掌权的监军还在对方手里。南宫流云收起红扇,双掌拍了一下,又有两个人抬着简易的担架从军营外飘进来。
“本王今日前来,主要是为仓皇离开的萧将军送回一件遗留的东西的。”
两人将担架抬到点将台上,众人才看清这是一个已经不能称之为人形的躯体。起伏的胸口说明这人还活着,但是身上已经没有了一块完整的地方。
“萧将军,因为你费尽手段逃出我军营,本王只能让你的副将代你受些惩罚了!”
南宫流云一脚将钱副将从台上踢下去,翻滚了几圈后摔到萧将军面前。因为这一摔,身上各处的伤口又涌出鲜血,很快就染红了校场地上的沙土。
萧将军上前扶起钱副将,撩开她杂乱无章的头发。钱副将的面容已经白的近乎透明,全身上下除了一张脸,几乎都已经被伤口错综复杂的覆盖。
“将……军……末……将……信……你……没……叛……”
被萧将军抱在怀中的钱副将断断续续的说了几个字,话还没说完,就已经断了呼吸。回到军营碰到众人的不信任,以及钱副将临死说的相信,两种复杂的情绪席卷了萧将军的心绪。萧将军面对钱副将的死亡,悲愤哭喊出声。
“啊!!!”
萧将军的喊叫声中,从四周的人群中走出来几个人,正是刚刚行刑时候准备拔刀动手的几人。几人跪坐在萧将军面前,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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