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乡遇故知,本就是一件很令人高兴地事。
在丰县遇到的严持和钱开来,没想到再次见面是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
严持依然热爱着他的剑,钱开来却因练武出了差错,改变了身形。
再后来两人因为某些原因,进了一个杀手组织,一直活跃在不同的地方。
什么原因,两人没说,王予也没有问,只是不断地劝酒。
“在丰县还有人在等你,你真的不回去看看?”
王予又饮下一杯,说道。
“你看我这个样子,还回得去吗?我怕吓到她了。”
钱开来自嘲的道,他明明就是一个风流客,可是走过了这么多地方,却也只有曾经那个叫做丰县的小县城里,有他记挂着的人,他知道当时是一场交易,用他们的武力去守护那一家人的而生命。
而当交易完成后,他以为自己能够放下,却谁知离得越远,就越是思念。
苍老的面容,嘶哑的声音,任谁也不能把他和曾经风流潇洒,年少多金的少年人相提并论。
“你就算不去相认,偷偷的瞧上一眼也好啊。”
石映雪上来给他把酒满上,劝说了一句。
钱开来一怔,苦笑一声,把面前刚斟满的就一饮而尽,摇了摇头道:“算了,我一身的麻烦,还是离她们远一点的好。”
人的一生有太多的无奈,无奈人们有家不能会,不能团圆,无奈有人要为生活东奔西走,更无奈物是人非,谁还能认得谁。
王予了解,所以他自己也喝干了面前的酒。
严持也学会了喝酒,这位以前只喝白开水的剑客,也像大多数的江湖人一样,染上了酗酒的毛病。
一瓶丰酒,一大半都是进了他的肚子。
“少喝点酒,我把看得出你很热爱把你的剑,喝醉了的剑客,可不是一个好剑客。”
王予扭头对严持说道。
“我求剑好几年,却从无寸进,有人告诉我做杀手可以磨炼剑法,所以我加入了杀手组织,在组织内又有人告诉我,只有喝酒的剑客才是好剑客,你现在不让我喝酒,不知你们谁对谁错?”
严持空着的酒杯,自己给自己满上,却没有继续喝,只是认真的瞧着王予解惑。
王予瞧着这一双眼睛,眼中没有醉意,清明的透出求道的决心。
他没有立刻给出答案,而是认真的思索了一下才道:“这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自己不能醉,若醉了,手就会抖,腿就会软。”
王予想了想,又接着道:“剑法,剑客,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行事作风,不同的人就会有不同的理解,有人学剑绝情绝义,也有人能得情忘情,还有人能极于情,极于剑,最后的境界五分上下,端看你怎么认知。”
严持听得认真,却还是很迷茫,道理他都懂,就好似很多有钱人讲他如何发家致富的一样,每个人的人生轨迹都不同,复制别人的路子,永远都不能够超出别人,更难以修行道顶峰。
王予也很尴尬,他在许多地方都能指点别人的武功,这些只是止于法,对于“道”这个字,他却没办法说的清楚。
“这样你告诉我你想要达到那种高度?”
王予忽然换了一个方法,富豪的阶层也很多,十万两银子是富豪,一百万两银子也是富豪,只有定位合适了,才会有合适的方法。
严持一怔,不由的道:“有什么不一样吗?”
“你看到外面那个小孩了吗?”
王予筷子上夹着一块切的薄薄的牛肉,指着窗外街道上跑过的小孩向严持问道。
小孩跑的很快,后面还跟了一条大黄狗,笑闹着穿过人群,跑的远远地,严持顺着方向自然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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