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不是杀人,而是面不改色,还教着别人如何杀的漂亮,杀的让死去的人满意。
无论是地上躺着的人,还是被吓得屁滚尿流,四处乱窜,想要活命的人。
都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似乎任何一点声音,都能引起正在杀人的王予的注意。
哪怕是被看上一眼,都能引起人内心深处的绝望。
“你只需要杀主恶就行了,为什么还要杀他的这些手下?”
石映雪终于看不下去了,抽剑架住王予的冰糖葫芦。
今天郑家戏班子的人,比他们前半生所经历过得惊吓都多,唱戏的人,能把戏本上的故事,当成真实,都会让人笑话。
而现实往往比戏本更离谱。
王予没有解释什么,只是平静的看着石映雪,平静的问了一句。
“你确定要我放了他们?”
郑家戏班生怕这个一直不说话,也不帮忙的女人说“确定。,只因他们明白,只要这些人还活着,商县就不可能有他们戏班子的立足之地。
而剩下的一帮姜半城的手下,则一个个的跪下发誓“以后再也不敢了。”“以后在再做恶事就天打五雷轰。”
有更毒辣的誓言就是“若再为恶,就浑身溃烂而死。”
石映雪眼底有着怜悯,分不清这些人说的真假,却能控制自己剑下,不想再有杀戮。
没有迟疑,认真的说道:“确定。”
王予也很爽快,立刻就扔了手中的冰糖葫芦。
“得,我是恶人。”
随即看了一眼地上跪了一圈的人道:“还不快滚?”
跟着王予一起厮杀的胡说,手里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了一把长枪,在王予收手的时候,他也收起了长枪。
擦着满头大汗,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少爷。”
“嗯,从明天开始,你的修炼时间加倍,有没有意见?”
王予把剩下的冰糖葫芦,一起塞进了他的怀里,身上染着的鲜血,和冰糖葫芦的红,分不清那种更鲜艳。
“没意见。”
胡说立马摇着头,他也对自己的武功不是很满意,在丰县,多数人都让着他。
出门在外,谁管你是谁,不服就干,生死看淡才是常态。
武功不行,被人杀了,那是活该,就算最后有人给你报仇了,那又怎样?
这边王予收了杀戮,那边郑珊扶起了自己的父亲,见没有大碍,就跑去找林晚秋了。
郑班主靠在桌腿上,摇了摇头,暗道:得想个办法,以最快的速度离开商县。
年纪大了,走南闯北,见识也就多了。
自然知道自己的女儿什么心思,可惜她喜欢的这个男人,不是良配啊。
王予也看到了郑珊的举动,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被郑珊扶起的林晚秋,仿佛那就是一件人间珍品,怎么也看不够一般。
“看什么呢?”
石映雪问道。
“你好像有点紧张,你在紧张什么?那个男人嘛?”
王予没有回头,接触的多了,就知道石映雪平时说话的语气是个什么样子。
“有吗?你想多了。”
石映雪依然是那副口气。
“但愿,不过这人一脸死相,估计活不长了。”
王予无所谓的回答者,最后又给了一个不好的判断。
石映雪想问,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沉默了下来。
“你的疗伤药,还有吗?能不能卖我一瓶?”
被扶着坐起来的邓福贵,对离他很近的胡说,问道。
其实王予所站的位置,比胡说更近,他却不敢直接向王予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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