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面烟雾缭绕,将她笼罩其中,看着倒是有几分朦胧的美感。
莫聿寒上前将时初拉到身边来,让她好好地坐在沙发上休息。
时初收回了心思将目光落在莫聿寒的身上,见他沉着眉,正在静静地看着她。
“跟你说过的话,你似乎并未放在心上。”莫聿寒眸光渐深,语气平缓地说着。
他记得在出去之前也曾提醒过她,只要碰上事儿,都要跟他说。
哪想着他前脚刚走,后脚发生这样的事儿,她竟然不提只言片语。
“我只是不想打扰你。”
发生那样的事情的时候,时初是有好几次想要打电话给莫聿寒。
但是担心他会不会是在开会,或者是在参加什么重要的活动,不是很方便。
所以一来二往,她也就没有找莫聿寒,并非莫聿寒心中想的那样。
“现在还是不是很害怕?”莫聿寒见时初低垂着眉眼的模样,语气瞬间放慢了下来。
他也不是在跟时初生气,只是能联想到她会惊慌,担心罢了。
时初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情,被莫聿寒这话挑起,顿时没忍住红了眼眶。
她没有多想,一头扎进莫聿寒的怀抱里,脑袋靠在他健硕的胸膛上,感受到他怀抱的温度。
一种贴心踏实的感觉正在慢慢地驱散她的不安,也不知怎的,鼻子发酸,湿了莫聿寒胸前的衬衫。
她也不是害怕,她就是难受,难受着一条生命在她眼前消失,而伤害它的人却并没有半分愧疚。
“明明早上的时候我还跟它玩得很开心的,它很粘人,笑起来很有治愈力,让我重拾了想要养宠物的念头,其实我一直也都在怪自己,也是因为我的原因才给它招来杀身之祸,今天我一直憋着情绪没有发泄出来,我以为我能自己消化的。”
在成年人的世界当中,不管是承受来自何方的压力,都是需要自身的调节。
否则就算是旁人说得再多,也并未能够缓解心情。
时初不至于将王妈那些晦气话听了进去,她难受得是他们能如此冷血。
“事实证明,无论我已经经历过什么事情,始终还是没能承担这种痛。”
时初趴在莫聿寒的怀中,带着哭腔跟他吐露着内心堆积着的难过。
孕妇的情绪最忌讳出现这样的波动,莫聿寒轻轻地顺着时初的背,像是哄孩子一般,温柔得能让人睡着。
“我就不明白为什么有时候,就算是不去招惹别人,麻烦还是会找上门?”
她来莫家也是安分守己,不做什么招人注目的事儿。
就好比白岑一样,也并没有跟傅鹃作对,可却没能安生。
“所以何必要拿别人犯下的错误来惩罚自己,人有自己的命运,动物也是如此,或许对它来说命中注定有此一劫,与你无关。”
莫聿寒的声音像是开了调了大提琴声,低沉中带着熨帖,怕时初难受,他还继续地顺着她的背。
孕妇的情感本来就复杂多变,也容易变得多愁善感。
承受不了这种生死分别,一旦触碰了这种情绪,就像是引发了连环炮弹,炸得没完没了。
于是在莫聿寒面前没忍住湿了眼眶,像个爱哭鬼一样。
莫聿寒没能哄住她,反而还有种愈演愈烈的趋势,胸前的衬衫湿了一大片,还有正在蔓延的趋势。
“好了,别哭了。”莫聿寒大掌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声音柔得像是要将时初给融化似的。
时初脑袋从莫聿寒的怀抱中抬起来,睁着一双通红的眼睛,哑着嗓子说道;“我也不想哭来着,但是不知道怎么的,情绪一涌上来就有些没完没了的,你不用管我,我自己再哭会儿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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