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凝视着舒予白的背影,旁边的男生又开始起哄:“顾砚,她是来跟你告白的吗?”
“撞桃花运了啊。”
“她蛮好看的,接受吧接受吧。”
舒予白脸颊微热,不明所以地抬眸,瞧着南雪。
南雪低头,轻声问:“刚刚去做什么了?”
舒予白:“”
这是施梦的秘密。
假如她和那个男生成了还好,可倘若男生拒绝了她,又被除她以外的人知道了这件事,施梦不得很难堪?这么一想,更不可以说了。
舒予白摇摇头,说:“没什么。”
眼神却有些躲闪。
那边班上传来小范围的起哄:
“哟,情!书!是不是?”
南雪:“”
忽然她开始心慌。
还有这一段么?
南雪忽然想起,从前她和舒予白告白时,舒予白曾说,“因为我就”
因为她就喜欢过别人。
舒予白高一的时候,按着真实世界的进程,南雪本应该还在读初三,学校里的那些事情,南雪不了解,原来还有这一段么?
她也喜欢过别人?
“你是不是去送情书了。”
南雪克制不住,指尖微微颤抖,若无其事地问。
“没有。”
舒予白固执地摇摇头,好似在掩饰什么。
“是么。”
南雪深深看她一眼,转身走了。
晚修一共三节课,最后一节课一直到晚上十点半才下课,教室里看班的班主任已经回家了,最后一节课没人管,是大家最躁动的一段时间。
四周都是小声的交谈声。
可南雪回到座位后,变得安静异常。
一句话也没主动和舒予白讲。
晚修铃声响起。
铃——
舒予白站起身,背上书包,目光落在南雪身上,轻声试探着问:“去吃宵夜么?”
食堂二楼有宵夜,但很简单,白粥、馒头,还有一点品种不算丰富的麻辣烫。
“去。”
南雪站起身,挎上书包。
答应了?
舒予白微微放心下,不那么惴惴不安了,跟她并肩走在走廊里。
出了门,夏夜的过道边,桂花树有浅浅的香,像悬挂在衣柜里的小干花的袋子。许多下课的学生涌出,喧闹声犹如潮水。
不知怎的,她一路上很安静,下颌在夜色里显得很苍白,好似冰凉的瓷器,有种细腻冷淡的脆弱。
这个点,食堂人不多,稀稀疏疏的队伍在一楼的窗口那儿排起队伍,大家放松而惬意,室内空旷,回荡着交谈声和细小的笑声。
“吃什么?”
两人在后面排队。
“白粥就好。”
南雪轻声说。
师傅一手抄着双层不锈钢碗,给她添了一勺白粥,又问:“小姑娘还要什么?”
“馒头。”
南雪指一指被纱布盖住的、散着热气和小麦香的馒头,说。
她捧着一小碗白粥,坐在座位上,餐盘里还有一个白馒头。
舒予白本不想吃这些太淡的,想吃麻辣烫,可不知怎的,在南雪面前,她忽然多了一点小心思,想把那些不健康的饮食习惯藏起来,留个好形象,便也打了一碗白粥,一个馒头,在她对面坐下。
她还生气么?
舒予白瞧着她,拿不准主意——可是她为什么要生气?
灯光很暗,舒予白瞧着她,心里又忽然紧张了起来。
她皮肤冷白,细而滑,柔顺的短发搭在肩上,下颌苍白的呈现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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