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山玉碎,赵凰歌听到耳中,却只觉憎恶异常。
她咬牙试图挣脱萧景辰,却发现对方力道极大,她被牢牢禁锢不得动弹,一颗心也越发的沉了下去。
今夜她失了策,原以为萧景辰手无缚鸡之力,谁知对方竟是与她不相上下的高手。
如今暗杀不成,反落到他的手中,若不能及时脱身,可就糟糕了。
赵凰歌心念微动,挣扎不脱,便也不再做无谓的抵抗,只是偏头勾了一抹诡异的笑,反问道:“我是谁派来的,国师难道不清楚么?”
她处于下风,却并非全然没有机会,赵凰歌垂眸,掐算着从他嘴里套话的概率。
如今她唯一庆幸的,便是自己当时为了以防万一,特意戴了精巧的人皮面具,现下这张脸,只要萧景辰不贴到她的耳后去摸,必然看不出端倪。
否则,她才是半点机会都没了。
萧景辰却并不上当,听得她这话,神情未变,淡漠道:“不想与贫僧说,有的是人盘问你。来人——”
门外并无人应声。
赵凰歌轻笑一声,道:“国师该知道,我们既然敢出手,便会留后手,门外可没人。”
她这话半真半假,御林军守卫时间是固定的,她今夜配的药不少,为了杀一个萧景辰,她将这一轮当值的御林军都暂且送去见了周公。
待他们醒来时,她这边原该了结一切的。
谁知事情出了纰漏,如今成了待宰羔羊的是自己。
不过,未到最后,焉知羔羊能不能绝地反击呢?
萧景辰的神情终于变了变,他手上力道加重,将她双手反剪在身后,牢牢地摁在墙上,沉声道:“你们……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赵凰歌瞧不见他的神情,却能从他的声音里听出气息不稳来。
与他共事多年,赵凰歌自认对于萧景辰也算了解几分。所以……
她这是赌对了。
萧景辰果然有见不得人的勾当!
不过阴魂不散这词儿,听着可不像是形容他的利益共同体的。赵凰歌笑容加深几分,道:“那国师便该知道,我们要的是什么,您可考虑好了?”
“贫僧素来不喜杀生,可施主若执意要入黄泉,贫僧便只有送你一程了。”他话中带着杀意,让赵凰歌心头一沉,心中的谜团也越发多了几分。
但眼下她来不及思考这些,只努力的偏头,声音里也带出几分妩媚来:“黄泉可无国师这样的绝色,妾身怎舍得弃你独入地狱?”
纵然前世里她对他的了解并非全然为真,可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他厌恶女色。
室内昏暗,唯她眸中笑意可见,带着点点的媚色与剧毒,像是午夜出没的美人蛇。
萧景辰下意识偏头躲过她的靠近,可赵凰歌等的就是这一刻。
下一瞬,女子尖锐的指甲深入他的肉中,借转身的动作膝盖提起,直直的朝着他的要害袭去!
萧景辰不妨,疼的弓起身,却并未松开她,而是在弯腰的同时,再次将她摁到了墙边:“满口胡言,奸诈至极!”
他疼的声音都变了调,赵凰歌不想他到了这地步都没松开自己,心中又气又警惕,声音里却越发添了几分媚色:“妾身是奸诈——可国师靠我这么近做什么?您身为一个出家人,该知色乃大忌讳。与我一个女流之辈如此亲近,莫不是身在佛门,心在红尘?”
说这话的时候,赵凰歌的胳膊肘用力往后抵了抵,可她力道不大,这一肘不但没能打疼人,反而添了些撩拨的意味。
她向后贴的极近,萧景辰甚至可以清晰的感知到,她的后背贴着自己心口的佛珠。
还有她身上的香气。
如夜间芙蕖绽放,倒不似她声音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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