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兰雪姑娘今日一整天什么都没做,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原来,做女人,竟是这样难。
宋鸾羽躺在床上,心道。
所幸下午霍十二给他熬了一小碗红糖粥,他才觉得好了些。
“你……”宋鸾羽看着霍十二,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你每个月,来月事的时候,似乎都不太难受?”
霍十二回忆了一下,耸肩:“也没有那么难受,大概每个女人的身体都不太一样。”
宋鸾羽看着手里的红糖粥,又问:“这粥……”
“好像是民间偏方,说是加了红糖就不疼了。”霍十二半带期待地看着他。“怎么样?喝了还疼不疼?”
“好多了,多谢。”宋鸾羽将粥喝完。
虽然这一回,他依旧看到了漂浮在红糖粥上淡淡的煞气,但他还是喝了。
毕竟,他宁愿倒霉些,也不愿再受这样的疼痛。
本来今日,兰雪要排练宴会的舞乐,就因为宋鸾羽疼得死去活来,所以直接跟嬷嬷告了假,在房内躺了一天。
直至第二日,宋鸾羽才好了些,但也真就只好了“一些”,一大清早的,宋鸾羽就被迫起床,抱着琵琶去与其他姑娘们排练节目。
傍晚,宋鸾羽回到房内,已是面色发白,接过霍十二递上来的红糖粥就开吃,已然将这红糖粥当做了他的救命药。
霍十二看着他这副弱不禁风的样子,皱眉:“宋鸾羽,你明天还能去不能去?若是不能去,我去同嬷嬷说一声,让玉盈去算了……”
“不行。”宋鸾羽这回倒是回答得很快。“这次可是皇帝钦点,若是擅自换人被发现,可是要掉脑袋的罪名。”
“再说了,”顿了顿,宋鸾羽又道。“我就是再不行……也绝不能把这个机会让给玉盈!”
“这……”霍十二无言,后半句才是重点!
……
次日一大清早,宫里头的轿子就已经停在了红园门前。
多数姑娘们大都没有见过宫里的东西,这算是头一回,好几个姑娘围着车子,小声指指点点,眼中无不是艳羡的表情。
其实这宫车,还不如平时夜里停在外头的那些富家轿子豪华,也不知道她们在兴奋个什么劲儿。
宋鸾羽已经梳妆打扮完毕,好在今日已经是第三天,宋鸾羽似乎已经没有那么疼,在霍十二的搀扶下终于上了马车。
“好囡囡,今夜见了圣上,你可得好好表现啊,若是能得圣上宠幸,那咱们红园也必然是脸上有光!”黄嬷嬷拉着宋鸾羽的手,笑眯眯道。
“好的妈妈,女儿明白。”宋鸾羽乖巧地应了一声。
但霍十二明白,这一回宋鸾羽定不会遂了黄嬷嬷的愿,他有的是法子让皇帝睡不成兰雪。
于是,这次应召的姑娘们,坐上了宫里派来的车,浩浩荡荡,威风八面(好像也没有)地往京郊驶去。
白日里,祭祀大典尚在举行,还不到举办飨宴的时辰,姑娘们到了元阳观,被安排在一处小房间内,午时会有道士送饭来,但在这期间,没有传唤,任何人不得踏出房门半步。
这儿终究是道观,此举说到底,还是怕这些风尘姑娘们污了这道教清圣之地罢了。
“既然如此,就不要请我们过来好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这其中有性子直的姑娘,开口表达不满。
“算了,你也不是不知道,咱们这身份,能让我们进来就不错了。”
“那又如何,这一回我们的酬金,又有多少能进我们的袋儿?”那姑娘不满地看了兰雪一眼,阴阳怪气道:“除了妈妈拿走的那一大半,剩下的还不是某些人拿大头,再分到我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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