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螺蛳滴小姑凉,拎着一个小桶桶,挖呀挖呀挖呀挖,一只桶桶装不下
……”这天周末路思远没有回省城,钱重背着渔具哼着歌,带着他去钓鱼。
“胖子,我以前只跟着我爷爷在山里转,可没钓过鱼。”路思远跟在钱重后面说道。
“一个男人的一生,要说没钓过鱼,那真的是不完整啊。不过没关系,我也算是半个熟手了,我们先去搞点鱼饵。”钱重带着路思远沿着河边的下路慢慢走着,早晨凉爽的河风徐徐吹来,还是十分舒服的。
“找个没人住的房子,就它。”钱重望了一下,用手一指,然后与路思远沿着河边的小石阶走上去。
小巷中升腾着的水汽雾霭,像袅袅的炊烟又像轻柔的氤氲,路边树上枝头上偶尔有露水落下,砖墙缝隙中长出几株青草,这些被风吹来或夹在鸟粪里的种子,默默汲取水分悄然生长出来,在晨风中颤抖着柔软的叶子。
两人踩着干净的石板走进长街中,街边有早起的妇人聚在一起雕蜜饯,蜜饯是风州特产,用的是尚未成熟柚子青果,用特制的柳叶刀雕刻出各色花纹图案,雕成后用清水洗净裹上白糖晒干,可生吃可泡茶,特别是冲泡的蜜饯茶,味美可口甘甜清冽。
钱重说的这户是座离平安渡不远的吊脚楼,外面被灰色的石墙隔着,他轻车熟路的带着路思远来到围墙中间的一处草丛边,里面藏着几块垫高的石砖,他正踩着石砖准备翻墙进去,被人叫住了。
“胖子,你在这里干什么,这打算翻进哪家黄花闺女的闺房啊”白散叉着腰站在墙下喊道。
“哎哟!哈秋!吓死个人啊!白散同学,大清早的跑出溜达,是要给家里买豆腐脑回去打汤吗?”钱重刚翻上墙头被白散一喊打了激灵,骑在墙上回头看看说道。
“好好的周末,你不在家里睡懒觉,带着小黑出来做坏事,被我逮了个正着。”白散一身运动装,看样子是刚刚跑步回来。
“我跟小黑两乖孩子能干什么坏事,刚刚在河边溜达了一圈都没有捡到钱包,捡到了一定交给警察叔叔。”钱重跳下墙,走到大门处从里面把门打开让两人进来。
院里植物枝繁叶茂,花团锦簇,收拾的比较干净。围墙底下的红花绿叶都有修剪的痕迹,几棵桂花树长得郁郁葱葱。
“胖子,这不像是没人住的人家。”路思远东瞧瞧西看看。
“是有点不一样,不管了,快到这边来,这里的蚯蚓与其他地方不一样,你看,周身细小红润还有花纹,是鱼儿们的最爱。”钱重说着掏出小锄头开始挖起来,路思远只好也加入挖蚯蚓的工作当中。
“真恶心!你们慢慢挖,我可要回去了。”白散看到钱重把挖出的蚯蚓丢进一个小盒子,那些粉红细嫩的小东西正在不停的扭曲蠕动,又让她想起唐天让讲的那个头上爬满小蚂蟥的故事,汗毛不禁竖了起来。
“话说,你们几个男男女女,在我家院子干什么呢,这是要挖防空洞还是要栽防风林?几人正说着话,唐天让趴在屋前的栏杆上,意味深长看过来。
“你这是你家?钱重大吃一惊。
“难不成是你家?”唐天让披着衣服,咳嗽了几声。
“我记得这里明明没有人住的,而且你不是一直住在城北的豪宅吗?”钱重看着唐天让,皱了皱眉头问道。
“整个世界是一个相互联系的统一整体,时代变迁了啊,人不能跟时代抗争。”唐天让用手指敲击着栏杆漫不经心的说道。
“别给我整哲学这么高深的玩意儿,我正忙着呢。”钱重摆摆手说道。
“小黑,小散散也来了,真是难得,进来坐坐。你们大概也是第一次来,这里被当地人称为阿尔玛斯,意思是只长空心萝卜和甜心白菜的永冬之地。”唐天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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