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了？”付琛看向一旁似是仍有余怒的警察，低声问着。</p>

    “这小子嘴硬的很，逻辑都不通，死活不说背后的人。”警察也是气结的瞪着他，他这不顾一切的揽着罪，倒是打了警方一个措手不及。</p>

    毕竟他们只有一个监控视频能够作为证据，就算他说的几处回忆有矛盾，但现有的证据也根本没办法推翻他的认罪，这种让真凶逍遥法外的无奈让警方痛恨的很。</p>

    “没人指使我，我借了李旺三万块钱还不上，他还一直骂我，我太生气了。”替身刘山低着脑袋，声音没有丝毫的起伏停顿，宛如背稿子。</p>

    “我是误杀，本来只想让他闭上嘴。”</p>

    “李旺的腿伤呢？”付琛微撩双眉，摄人的目光牢牢地锁着他，沉声问着。</p>

    李旺在死前两天断过腿，法医也做了认定。</p>

    “也是我打的，他逼着我还钱。”刘山哆嗦了下身子，本能的害怕着付琛的压力，但还是梗着脖子继续认罪。</p>

    “你胡说，李旺刚得了几十万，怎么可能为了你的三万块和你殊死搏斗？”罗雨歆皱眉盯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扬言直指问题所在。</p>

    “是我杀的。”</p>

    可能是知道自己无法自圆其说，刘山索性闭着眼睛不再多说，只是翻来覆去的就这么一句话。</p>

    付琛的眸子阴鹜的眯起，眸中只有深不见底的黑。</p>

    罗雨歆手指紧攥，上前一步，正想再逼迫几句，付琛却是率先拉住了她的胳膊，危险的睨了刘山一眼，转身对着警察点了点头，“给你们添麻烦了，你们按程序来吧，我们先走了。”</p>

    留下身后的刘山脸色惨白，后怕的哆嗦着身子。</p>

    临走时付琛那一眼似乎看透了一切伪装，就像一把刀马上就要插入他的心脏，让他第一次觉得离死亡这么近。</p>

    “怎么了？”罗雨歆不明就里的看着在驾驶座上神色莫名的付琛，“刘山背后明显就是有人指使。”</p>

    “我知道，这是对方布好的一个局，只要没有证据，我们就算抓再多的破绽都没有用。”付琛脸上笼着一层寒霜沉吟道，“现在最主要的是赶紧和受害者家属协商好赔偿的事，我们没有什么精力和时间在放在跟那个人斗法上了。”</p>

    “说的也是。”罗雨歆沉沉地叹了口气，一时间也是有些烦躁的闭上了眼睛，眉宇间染上了些许的疲惫，自从塌方事件之后，他们两个就像陀螺一样不断地旋转着，不敢有丝毫停歇，没想到就算如此，还是被别人钻了空子。</p>

    “明天我约了他们第二次会谈，孟家的事儿已经有了些眉目。”</p>

    付琛将手机里的文件打开，顺手递给了一旁的罗雨歆，脸色缓和了少许，“你先看看，明天不要乱了阵脚。”</p>

    “嗯。”罗雨歆现在也没什么精力继续想七想八的了，耐着性子看起了付琛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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