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镜中的画面看起来有些辣眼睛,风裕伸开双手,任由两个宫女脱掉自己的外袍,再打理好刚刚在处理明珠的时候有些乱糟糟的衣服。捆着明珠的缚妖索上连着一条长长的铁链,铁链拴在风裕龙榻旁的柱子上。
明珠整个人被泡在特制的大桶里,里面是混合了各种乱七八糟东西的辣椒水。光看颜色就知道应当是什么不妙的东西。
大桶足有两米高,可以用盖子盖上,让那有些呛鼻子的气味儿不至于在寝殿中飘得到处都是。
至于被封在里面的明珠还能不能喘气,这着实不在风裕的考虑范围之内。在风裕看来,他只需要拿到鲛珠就可以了,鲛人活不活他根本不在乎,反正也不是什么人类,死了就死了。
“嘶,这小皇帝倒还真是心狠。”虚幻的老头儿摇了摇头,“真要让他放开手折腾恐怕现在那个小鲛人已经没了。”
“所以说我就不怎么喜欢人类,”巫马钦阳咂咂嘴,瞥了一眼在一旁嗒嘴的老头儿,“你还行,但是这也改不了人族给我留的坏印象。”巫马钦阳补充道,声音随意的很,根本听不到什么诚意。
“别看我,”老头儿看起来也没被戳到痛处,“别用我跟人族共情,没意义。”
“也是,”巫马钦阳点点头,“把你当人的话着实有点太瞧得起你了。”
“我觉得你好像在骂我,但是好像也没有哪里不对。”老头儿咂咂嘴,神情看起来还有那么几分从容,“说起来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找那小皇帝取鲛珠?”
“取鲛珠?”巫马钦阳嗤笑一声,整张脸上都写着嘲讽,“我可没说我要去取鲛珠。这种会遭天谴的事儿还是留给那个小皇帝去干好了。我就给你这副已经坚持不了太久的身子积点阴德,没准儿将来还能投个好胎。”
“没准儿?你当初刚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老头儿的脸上满是古怪,“当初你可是拍着胸脯跟我保证说等我百年之后保证投生个好人家,一辈子无忧无虑地活下去的。”
“话是这么说,”巫马钦阳挠了挠头,“有些事儿的确我能给你抹了,甚至有些恶事儿我添两笔改改给你整成善事儿也不是不行,可是有些恶你要是作了就算是我姐也改不了。”他摊了摊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恩...这样的吗?”老头儿思考了一下,很快意识到不对,“所以即便是你附体期间做的恶也算在我头上?!”
“哎!这你就说对了!”巫马钦阳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没想到!”
“呸!”老头儿看起来颇有些义愤填膺,“当初你怎么不说?”
“我说了你信?”巫马钦阳反问道。
“那必然...”老头儿忽然卡壳了,他想了想这人当初刚附身的时候,要是他说这个,那时候的自己估计不光不信,连理他的心思都不一定会起。想到这里,老头儿恹恹地说了一句:“好,不信。”
“那不就结了!”巫马钦阳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所以你看,我既要体会你的想法,又得设身处地地为你想想,我都对你这么好了你这身子让给我用用不也没啥问题嘛!”
“嘶,你这话说的,”老头儿满脸嫌弃,“可真是理直气壮呢!”
“那我也没什么办法,”巫马钦阳转头继续盯着那面水镜,“功德因果不沾吾身,我有什么办法?我没有法。”后面半句嘀嘀咕咕的,像是在对自己说,声音极轻。
摘星楼中除了这两个人的交流声外,寂静的很。因而老头儿听到了巫马钦阳最后嘀嘀咕咕的那句话。他没有再搭话,少年的侧面剪影看起来有些落寞,甚至让人仿佛能共情一般感受到藏在那副二世族的外表下,巨大的悲伤。
老头儿愣了愣,这倒是巫马钦阳头一次露出这样的神情,也不知道这人之前经历过什么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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