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裕这时才仔细闻了闻杯子里的茶水,味道像往常一样,清香中带了点微微的苦涩,还有一点腥味儿...等等,腥味儿?
风裕皱着眉,小小地抿了一口茶水,让那一点水在口中转了一圈,他仔细地品了品,这味道倒是有种熟悉感,但是具体是什么他又说不上来。
“今日这茶,谁泡的?”风裕忽然开口,头也没抬,旁边站着侍候仿佛自己是个透明人一般的太监总管刘德阳应了一声:“回皇上的话,今日泡茶的是前几日新调过来的小吴子,可是他这茶叶泡的不到火候?”
“小吴子?原来在哪儿当差的?”风裕若有所思,目光看向一旁的博古架,虽然问着话,思绪却不知道飞到了哪里。
“原来好像是在浣衣局,后来得了皇后娘娘的赏识,提到天乾宫做事。奴才看他手脚麻利,人虽然机灵,倒也老实本分,就带在身边教教看。”刘德阳跪在地上想了想,理顺了思路,一五一十地向风裕禀报着。
“哦?这么说,这小吴子也算你的徒弟了?”风裕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跟了风裕足有十几年的老太监却懂了什么叫大事不妙。
“陛下恕罪,这小吴子是犯了什么事儿惹您不快。若是不严重的话还望陛下看在奴才这么多年忠心耿耿的份儿上饶过他这一次,往后奴才一定好好教导他。”刘德阳在地上磕头磕得“砰砰”响,风裕看着他,觉得有点可笑。
“刘德阳,你待人厚道,倒也得分清楚这人值不值得啊。”风裕的声音意味深长。
“奴才多谢陛下恩典!”刘德阳没敢抬头,趴在地上冷汗直流。他已经感受到风裕投在他身上的眼神刺得他脊背生疼。
“你下去,朕想自己待会儿。”风裕没再看地上的刘德阳,移开眼看向敞开着的窗户,从那里能看到凤栖宫高高的屋脊。
“谢皇上不罪之恩,奴才告退。”刘德阳又磕了个头,从地上爬起来,倒退着出了御书房,从外面把御书房的门关上。
“啧,这皇后,还有没有留着的必要啊。”风裕看着桌子上的茶杯,冷笑一声,听起来像是自言自语,其实着实是在等人回答。
屋子里不知从何处缓缓出现了一道黑影,那黑影走到桌子旁边,端起茶杯闻了闻,“迷情草?”
“应该是。”风裕不置可否,翻开了一本奏章。
“这南疆进贡的茶里,各种花花草草倒是不少,零星混进一根两根迷情草,不仔细尝真喝不出来。”那黑影抱着胳膊站在风裕的桌子前,语气有些戏谑,“你什么时候还会遭人算计了?你这皇后娶得可真是好得不得了。”
“跟你有什么关系。”风裕白了他一眼,“况且本身就是个替代品。”
“那你这替代品找的,胆子挺肥啊。”黑影的声音里满是幸灾乐祸,“这口气你就这么忍了?”
“说实话还真有点下不去手,也不知道苏家那个老东西怎么整得,能把他家的丫头养的跟那个人长得那么像。”风裕叹了口气有些失神。
黑影这时却伸手拿过了桌子上被巫马钦阳随手扔在那里的小布袋,好奇地打开瞅了瞅,声音瞬间就变了,带了点有些惊恐的颤音,听起来还有些滑稽:“我说…你这皇后,还是早点处理掉比较好。”
“嗯?”风裕转头看他,眼神里带了疑惑。
“自己看。”黑影反手把那个小布袋扔到风裕面前,像是扔了什么烫手山芋一般。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风裕伸手接过,打开一看着实也被惊了一下。
那布袋里面装的是个雕刻精致的木盒子。盒子不大,约摸半掌大小,可以透过盒子上镂空的孔看到里面装着的东西。但是里面黑糊糊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盒子上雕着的花纹是一朵看起来妖异至极的食人花,上面缠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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