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高,它自己不愿意解除,所以才会异常费劲。”
“那你之后准备怎么办?”
贺楼凤君敛下睫羽,心下也有些无奈。
谁能想到此番,辛弈尘没有成为她的阻碍,反倒是这把幽盏伞成为了她还伞路上的绊脚石。
“先不急,我之后再多试试。若实在不行,就只能想办法凑齐材料,交给原先炼制出它的器师,让他再多炼制一份,另行归还。”
说罢,她就起身,将蓝衡拎到他刚刻好的结界内,“你先涅槃,剩下的我自有主意,都不是什么大事。”
蓝衡哼唧了一声,他取出玉简,将自己备忘的事宜又添加了几项到其中,开口,“我这不是看你付出了那般大的代价,为你不平嘛。”
贺楼凤君眉梢微挑,哼笑着撸了把他羽毛:“已经可以了,不算大,毕竟那枚蚀骨玄桑的树枝也确实帮了我不少。”
之前辛弈尘与他见面时,并未对她提出太过难办的要求。
只是与她道,如果他帮她取出幽盏伞,就需先吸收完那枚树枝内储存的能量,那里面不仅有数个炼虚期魔族的能量,还有她经受过的雷劫,能量太过庞大,他并不想毫无条件地吸取,故而让她欠下他的一个人情。
“而且当时他吸收过那枚树枝后,身上也确实出现了能量暴动,调息了数日才勉强承受下来。至于人情的偿还,我也拥有随时拒绝的权利,算不上苛刻。”
与辛弈尘那边相比,她现在更在意的是怎样面对仉晓烽。
若是无法将幽盏伞给还给对方,且不论原材料的搜集需要花费多少时间,就是这其中的无故变更,恐怕就是再欠下对方一个人情。
这还是上次她在渡劫之地雷劫后,已经欠下了对方一个人情的前提下。
眼看着蓝衡准备好,贺楼凤君将心中的纷杂念头压下:“准备好了吗?”
蓝衡将记事玉简收好,抬头认真看着她:“凤君,我一件事我必须与你说一下,否则我会死不瞑目。”
贺楼凤君抽了抽嘴角:“你说。”
这个时候,她也不想问对方到底有多少只阖不上的目。
“等我再次醒来,破壳而出,你一定不要占我便宜!”
贺楼凤君的脸一下子黑了:“蓝衡,你什么意思。”
蓝衡一本正经:“我不确定我涅槃以后的雏鸟效应会有多严重,但我现在很确定,我并不想叫你娘。”
贺楼凤君:……
“放心,我一定不会认你做儿子。”
蓝衡怔怔地看了她半晌,又怅惘长叹:“那我还是不让你发誓了。”
“我可以发誓。”
“不,你不懂,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不相信涅槃后的我自己。”
说罢蓝衡再叹,“开始,我准备好了。”
同一时间,外域。
辛弈尘算计着贺楼凤君下次联系“仉晓烽”的时间,趁着蓝衡回宗涅槃的阶段,抓紧时间一路向东。
虽然之前他在贺楼凤君身边见到的那个“楼青茗”,无论从相貌到举止都貌似与正常的楼青茗无异,但仅凭他在三花与金卷身上落下的烙印,就能知晓,那必然是个假的。
眼见着距离标记位置越来越近,辛弈尘轻抚了把肩头的卷发,哼笑一声。
“鬼鬼祟祟,必然又诈。待我这次就过去瞧瞧,那位御兽宗的少宗主整出这么大的一出,都是有何图谋。”
在这边看完了,转头还能赶上以“仉晓烽”的身份与贺楼凤君见面,他觉得自己将这次的时间安排得非常合理。
*
楼青茗三人在新住处只略待了一会儿,就开始在荆寿镇四周游荡,寻找墨莲镯的相关线索。
所谓百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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