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则努力地扑扇着翅膀,将自己的硕大鱼头往套子里面钻。
发现楼青茗在看它,它眼下还倏然流下两行清泪,鱼脑袋牢牢地挂在套子里面,一副心如死灰的上吊自缢模样。
楼青茗:……
“这是怎么了?”
这个问题,残波自然不会回答,它现在还不能说话。
楼青茗将神识探入灵兽袋,就看到里面的蓝衡已经被气得差点喘不上来气,正被白幽抱在怀里,一下又一下地顺毛,一副马上要翻白眼的凄惨模样。
楼青茗:……
这俩一个悲悲切切地要上吊,一个被气得大喘气要翻白眼,她之前一直在绷紧精神赶路,当真没注意到里面都发生了什么。
她面色不动,心中暗问:“这是怎么了,佛前辈您知道吗?”
佛洄禅书正用木鱼锤敲打着膝盖,闻言就笑:“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你管它们呢,反正就是相互气气,都死不了,无甚大碍。”
楼青茗觉得佛前辈这话相当有道理,于是她若无其事地敲敲气泡:“马上你就能看到外面的景象了,真不用激动到抹脖子。”
说罢,她便将气泡挂在了耳下,权当自己不知缘由。
清官难断家务事,就残波和蓝衡之间的矛盾,她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随着上浮时间的延长,楼青茗眼前的光线就越来越亮,直至最后,她砰地一下浮出水面。
此时时间已晚,她所在的斑点截脉湖深处,已经空无一人。
楼青茗双臂撑在湖畔微一使力,便跃出湖面,站在了湖与湖之间的阡陌小路上。
绛宫内的异火噌地外扩,她身上的水汽当即烘干,楼青茗往身上打下几枚清洁咒,就祭出飞镰开始往斑点截脉湖的出口方向飞赶。
此时,贺楼平泽已经再次钻回了他的莲藕道台。
他一边看着外面辽阔的湖景,一边开口:“等离开这里,可能需要青茗你帮我寻上一处合适的渡劫地点,我这边的资产丰富,无需你为我兑换什么。”
他们这批皇楼秘境内的莲子与藕身,凡是悟道的,基本就是道台内存有一部分资产,在外面的储物袋内存有一部分资产。
就是怕等不及塑体重生,自己就栖身的莲子或藕身就要碎裂,届时作为亡者的神府,他们就要飞至某一处小世界化为道台,便宜了历练的外来者,无法给后辈留下财产。
因此,他们放在储物袋内的资产才是大头。
现下东西全部回归,自然没有扒着小辈掏空对方储物袋的意思。
楼青茗却瞬间理解了他的言外之意:“老祖您的意思是,您不会加入宗门,需要在外寻上一处地点渡劫吗?”
贺楼平泽颔首:“听佛前辈说,你为贺楼氏在外开设了份祖产,待我塑体成功,就过去接手那边,宗门之类的,我曾经有过誓言,不会再入。”
楼青茗当即了然,应承道:“那简单,等我联系一下莽荒四野那边的熟人,应该不难。刚好贺楼酒庄就开设在那边,我还可以带您去认认路。”
贺楼平泽就笑:“不会失望?”
楼青茗摇头轻笑:“不会,我当初开设贺楼酒庄的目的,本来就是在此,给大家提供更多选择的机会。而且您曾是贺楼氏的族长,合该总理贺楼氏族的事务。
“那边由于距离的缘故,我其实一直分.身乏术,顾及不上,现在基本就是放养,您能揽走自然再好不过。我再能将贺楼氏的族产都转交给您,还有,嘿嘿嘿……”
还有她储物戒内的那些莲子,说实话,就凤君老祖现在的困窘状态,她都有些不忍心交给对方。
现在交给这位老祖却是刚刚好,因为他看起来就不缺钱。
贺楼平泽当即明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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