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青茗当即改口:“老祖。”
贺楼平泽是一位气质儒雅的男修,他的举止文雅,五官温良,通身都似浸泡着悠然的墨香。
他这中斯文正经的气质,与白幽这中佯装出来的假斯文不同,也与陶季那种稚嫩的清透儒雅不一,贺楼平泽周身的这中,是经过了不知多少年墨香沉淀出来的韵味。
让人望之,心神就不由沉寂,就连原本有些浮躁的心情都不由舒缓起来。
“你的事情我已知晓,这些年,辛苦你了。”贺楼平泽的声音和煦而疏朗,咬文嚼字间似带着股独特的顿挫韵律,属于那种只要听过,就让人难以忘怀的独特音调。
“老祖言重,其实也没有多么辛苦。”关键是她能赚,所以最后都成功挺过来了。
“听闻外面是一处禅意空间,不知青茗能否放我出去看看?”
楼青茗痛快应声:“这是自然。”
说罢她正想动作,就见贺楼平泽施施然起身。
他先将面前的桌椅收入腰间的储物戒,又拿着手中的玉简前行几步,将之放到不远处书架的一角,而后稍微整理好了衣冠,才取出折扇唰地一下展开,吟吟浅笑:“好了,我已准备妥帖。”
楼青茗:……
“不知老祖您刚才看的玉简是?”
“哦,是佛前辈倾情推荐,据说是由你前世的真实经历改编,我方才一时没忍住,就都给翻阅了一遍。青茗,你可是生气?”
楼青茗:“……没。”
生气倒是不会生气,毕竟这些话本玉简在外面也非常畅销,即便她不许他在这里看,等出去以后他随便逛家书肆,都能购买得到。
她只是羞臊自己的这张脸,原先还想在这位老祖面前维持一个好印象,现在看来是不必了。
“我现在就放您出来。”
“劳烦。”
他话音方落,就已被楼青茗从储物戒内挪出,出现在了楼青茗身边。
细碎的禅意光点飘散飞舞,萦绕在两人身侧,如梦似幻。
贺楼平泽轻摇了两下折扇,目光从穿过折扇的禅意光点,悠远至这一整片空间的湖泊,他眉梢微动,不由诗兴大发,出口吟道:
“春深似海,应接不暇;湖有九九,流有星花。”
“重振旗鼓,雄姿英发;道途阻长,横戈跃马。”
“我到底,还是重新回来了!”
伴随着一声复杂而低沉的叹息,贺楼平泽转身,重新打量着铜磬上的女修,眉眼柔软:“青茗的相貌比我想象中的更好,且还是气质优于五官,让我忍不住想要泼墨作画。”
楼青茗从铜磬上起身,笑道:“若能得老祖一幅墨宝,晚辈自然欣喜之至。”
贺楼平泽轻笑,他取出自己魂体栖身的藕身,仔细摩挲着上面冰凉如玉的触感:“这个就麻烦青茗你带在身边,也能容我以后偶尔进入休憩。”
楼青茗当即熟练地从储物袋取出一枚红绳,看着那枚白藕的形状,用手抻着红绳给他比划:“那我就用绳子将它两边黏上,戴在脖子上。”
贺楼平泽连连摆手:“不可不可,之前你如此做,乃因凤君为女子。你我男女授受不亲,纵为同族,我也万不能对你如此唐突。”
楼青茗:……
她迟缓地将手收回,看着这位老祖一板一眼拒绝的模样,思忖过后开口:“那要不我挂在腰间?”
“非也非也,女子腰身,又岂能被外人轻易碰触?!”
“那就只剩下手腕上了。”楼青茗开口。
除了这几个地方,她也想不到更多。
贺楼平泽看了会儿她手腕上的镯子佛珠,想了想,干脆将自己的藕身缩小,取出一串细碎的莹紫色流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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